帝国会所。
霍斯墨的心不在焉,但凡是个活物,都能清晰清楚感受到。
麻将桌上,当他把九筒,打出去的那一瞬,桌面的四方,立刻涌来好几道既错愕,又震惊的探究目光。
霍斯墨扫了眼牌桌,在意识到自己竟然连续打了四张九筒的时候,他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
宴兰城盯着他的目光,带着审度的姿态,很戏谑。
对于那赤裸裸、带着嘲弄意味儿的放肆目光,霍斯墨极度不悦。
漂亮的手指,顺手拿起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
这一系列的动作,娴熟又儒雅。
霍斯墨呼出一口白色烟雾,坦然面对着他们的目光:“不就打了四张九筒,你们怎么一副见到鬼的模样?!这打法,很稀奇?!”
牌桌上,先是一片怵人的死寂。
在霍斯墨捻起一张麻将,重重在桌面一敲之时,牌桌上的三人,立刻摇头摆手道。
“不稀奇。”
“爷的麻将技艺,向来出神入化。自然不会按照常人的思维出牌。”
“对啊,不就爷一人要筒么?!不要说打四张九筒,只要爷开心,什么一,二,三,四……筒,全部都能一张不剩的打出来。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一点也不稀奇,呵呵呵,呵呵呵……”
陆宸话最多。
宴兰城和萧然,是能言简意赅,就言简意赅,帮霍斯墨的尴尬,遮掩过去了,便遮掩过去了。可,陆宸非要点到细致,点到明确。
这不,牌桌上,又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深怕大家不知道:霍斯墨出神,一人要筒,却连续打了四次九筒么?!
他们的麻将,打得也不小。
一个杠,小一千万呢。
霍斯墨冷厉的目光,最终直直落在陆宸的脸上。
陆宸当即被霍斯墨那欲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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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墨驱车离开之后,萧然几人,坐在帝国会所的包间里,有些百无聊赖。
宴兰城让陆宸去打电话,重新去找个人过来打麻将。
陆宸却嘴巴一撇:“既然你们根本没有打算回公馆休息的意思,干嘛跟墨爷说,你们累了,要回去休息了?!都这个点了,你们让我去哪里给你们找牌友?!”
说着,陆宸忍不住翻白眼。
萧然指尖,正在整理雪茄。听见陆宸的牢骚,忍不住掀起唇角,浅浅笑起来。
宴兰城回复完言慕烟的微信讯息,点击发送后,他说:“没看见你家主子,自从接到刘宪的电话,听说时简安高烧烧到41.5°后,整张脸,都冷得能刮下厚厚一层冰渣了么?!每隔三秒钟,便扫一次腕表的行为,你还敢跟他玩牌?!不想活了?!”
“墨爷也真是,明明很在意,很担心,非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傲姿态。这不,真把人搞生病了,难受的,还不是自己。”萧然来来回回将指尖的雪茄,观摩了许久,这才拿了雪茄夹,剪短。
陆宸听了宴兰城和萧然的话,有些不能苟同:“你们怎么知道,爷的心不在焉,是因为时简安?!不要胡说八道了。徐则私下偷偷跟我说,爷都约了行程,要跟古思媞的父母,单独吃饭。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爷,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
“……”
萧然和宴兰城,并没有就陆宸的那番言辞,过多的评论。
包厢里,陷入短暂的沉寂后,萧然突然起了很重的玩心。他变换一个坐姿,幽幽道:“反正也无聊,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陆宸在临市憋了几天,早就手痒心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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