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霍斯墨,站在帝国会所顶楼走廊尽头凸出去的露天阳台上。
他单手打开烟盒,掏出一支黑色的香烟,含在线条完美的薄唇里,然后拿出镶嵌着黑色宝石的打火机,“啪--噔--”按开,点燃,然后深吸。
听了时简安的话,霍斯墨呼出一口浓郁的白色白雾,声线沙哑:“是么?!”
“霍斯墨,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先睡了。”说着,时简安就要挂电话。
然而--
“今天的宫府,还太平么?!”霍斯墨突然毫无征兆地冷声询问
时简安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儿,机警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动静,你都还不知道?!”霍斯墨声音,冷森到不行,他重重吸了好几口烟,“帝国监狱那边传来消息,宫倾琛不顾身份,挑衅国家宪法,劫狱未遂,当场被捕。”
“什么?!”时简安一听这话,惊愕得眼瞳都瞪至最大。宫倾琛劫狱?!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昨天下午,德叔带着她去地下车库挑选女士汽车的时候,说宫梵玥临时有急事出门了,她有些担心,后来,她回房间之后,给宫梵玥打电话询问过情况。当时宫梵玥回复她说,按照惯例,昨天是驻守在帝城两百公里宫家军营的阅兵日,他检阅之后,便即刻返回帝城。
今天她离开总统府后,回到宫府便发现了异常:层层叠叠的宫家警卫,将府内,里里外外给包围得水泄不通,数量起码是平日的三倍,他们全部警惕又严谨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那时,时简安还被眼前的阵仗,狠狠吓了跳。她询问德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无缘无故怎会增加这么多警卫?!
德叔却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按照宫梵玥的吩咐,增加的罢了。
她问德叔宫梵玥回来了没,德叔回复她,宫梵玥昨天深夜便回来了,不过今天中午,用餐之时,接到一通电话后,便急速去车库驾车离府可。德叔还说,宫梵玥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时简安给宫梵玥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原来,梗在这里。
在弄明白情况以后,这会儿,时简安连呼吸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苏媚,当初被霍斯墨下达命令:从帝国监狱,转去了临市的分支监管。
虽然分部没有帝国监狱本部那般地位崇高,但……劫狱,无论是谁,皆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现在的宫梵玥,恐怕不仅仅是头很大的问题,作为S帝国享有总统继任顺序第二位的第二大皇室贵族,哪怕宫倾琛将所有罪责全部独自揽下,我也有一百种不重样的方式,不费任何吹灰之力,让他宫梵玥更头痛至极,甚至痛不欲生,当然……”
霍斯墨喑哑磁性的醇厚嗓音,犹如大提琴的轰鸣,低沉悦耳,然而,那般好听的声音,却让时简安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都紧到骨节都泛白。
在听见霍斯墨说出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时简安本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当然什么?!”
深冬的夜,幽暗而深邃。
遥远的天际,黑色的乌云,不断翻滚涌动。
帝国会所,霍斯墨站在露台,颀长挺拔的身躯,斜斜倚靠在护栏上。从包房出来得太匆忙,没有拿外套,这会儿,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简单黑色衬衣,淡淡零散的昏黄路灯从四面八方涌来,映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天幕里,他的身形愈发健硕高大,邪魅狂妄。
霍斯墨立在那里,一边优雅吸了一口香烟,再缓慢吐出,一边既不显山,更不露水,内敛冷漠,缄默片刻,这才缓缓道:“当然,你现在来帝国会所,速度让我满意,我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把你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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