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安端了热牛奶与三明治,递在霍斯墨的面前,却不见那男人开动,她好奇地抬起眼眸看向他:“你怎么不吃?!”
霍斯墨唇瓣抿得紧紧的,脸孔浮动着杀气。
瞅着他黑云密布的样子,时简安有点懵,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又招惹到他了。
她刚要动动嘴皮,说点什么。
霍斯墨却率先开口了:“时简安,你先给一只狗弄早餐,到底什么意思?!”
时简安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又跟一只狗在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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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的时候,徐则已经满脸的生无可恋。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撑着黑伞,进入院子,转而想要抬手敲门,却听见时简安的声音从里面穿出来。
“你不要总是跟一只狗计较,好吗?!它现在还是一只小宝宝,我如果不给它投喂食物,它是要饿死的。”
霍斯墨:“我没有制止你不给它喂食,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先给它准备吃的,而不是先给我准备。”
时简安:“霍斯墨,你跟一只狗争风吃醋,有意思?!”
霍斯墨:“到底是谁没意思?!时简安,你先是因为一条狗要跟我分手,现在又因为一条狗而怠慢我,不给我准备早餐。”
时简安:“我觉得我们现在没办法正常沟通,所以,早餐你吃吗?!不吃的话,门在那边。”
房子内,陡然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哪怕隔着厚厚的门板,徐则仍然能清晰感受到从里面溢满而出的霍斯墨身上的寒气。
不敢在有任何的耽搁。
徐则撑着黑伞,“啪嗒--啪嗒--”连忙动作麻溜回到轿车边,规规矩矩地站好。
现在去提醒霍斯墨早会事宜,按照霍斯墨此刻的火气,怕是当场就要把他挫骨扬灰。
徐则自然没那个胆子去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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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极其细微的小雨滴落的声音。
餐厅的窗户,是打开的。
有清新的空气,涌动灌入。
可,时简安却觉得窒息。
她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最后,动作幅度极大从餐椅上站起身,她刚要怒气腾腾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霍斯墨喑哑的声音传来:“所以时简安,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只狗重要?!”
“……”时简安的步子,陡然一僵。
在她想要转回身说点什么的时候,霍斯墨突然也站起了身,纤长的黑色身影,直直朝着大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时简安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抬起眼眸,看向他黑沉冷郁的脸庞,咬了咬嘴唇,迟疑着低声说道:“那你今天下班后,还来接我么?!”
昨晚,他把她压在床上,没完没了地亲吻时,说:“搬回总统府,明天下班后,我开车过来接你。”
“……”霍斯墨先是垂眸盯着那只死死拽着他衣袖的小手,转而稍稍抬起视线,看向满脸委屈的女人,他问她,“你舍得那只狗么?!按照你对它的喜欢程度,怕是不屑再入总统府。”
说着,霍斯墨暗暗使了劲儿,欲抽回自己的衣袖离开。
可是,时简安的手指,也加大了力道。
两人扯衣袖的时候,时简安最后还是妥协了,她说:“等会儿,我就去趟顾家。”
霍斯墨不明白无缘无故她去顾家做什么,这是要拿顾南笙气他么?!
他刚要掀起嘴唇,露出不屑的冷笑,便又听见时简安说:“我把铠爷送到顾南笙那里去,让他帮我养着。”
时简安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观察着霍斯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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