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之后，凤眠晚的语气依旧冷漠。

    陆厉城先是难以置信，而后露出了一抹近乎于绝望的微笑。

    “你连回答我都不愿意吗？”

    “是。”凤眠晚深吸一口气，果断点头，“昨晚你救了我，作为回报，以后关于陆氏的招标，我可以不再做手脚，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阻止我从这里离开！”

    “马上放了我，我现在就要走！”

    眼底浮现出一丝落寞，陆厉城心痛如绞，却还是对她决绝地摇了摇头。

    凤眠晚有些难以置信，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打算让开了吗？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忘了陆厉城，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现在还想让我怎么样？别逼我更恨你，马上放我离开这里，你听见没有！”

    凤眠晚声音凌厉，眼神中也带着冷漠，陆厉城眼中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暗淡，就好象一盏明灯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一阵死寂。

    就仿佛，它从来都没有照耀过。

    “放心，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你还在发烧，现在实在不适合离开。今天你就安心的睡在这里，明天再走，最起码要等烧退了才行。”

    他低着头开口回应，此刻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谁能想到他堂堂陆氏总裁，可在凤眠晚的面前，却永远都只有委曲求全的份。

    因为他做不到，做不到对他爱的人拳脚相向，更何况本身就是自己伤害她在先，他又有什么资格？

    凤眠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甚至忘记了挣扎。

    陆厉城还以为她同意了自己的话，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将自由重新交还给她。

    可谁知道还没曾离开，凤眠晚的声音却又一次从身后传了过来。

    “这件事没得商量，就算是发烧了我也不介意，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并且是马上。”

    陆厉城脚步微滞，凤眠晚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他应该明白的，像她那么倔强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下的，更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改变自己原先的态度。

    而他也已经太累了，为了照顾凤眠晚，几乎一整夜都没有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躺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了十几分钟，听见屋中传来动静，陆厉城又立马进来查看，却没料到一句感谢没得到不说，反倒是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他实在是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就对着凤眠晚点点头。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新的衣服给你放在了衣柜里，你换上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径直走出了房间，甚至还不忘带上房门，完全没有一点留念。

    凤眠晚又一次从床上坐起，头依旧疼得厉害，可此时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知为何，心中竟真有一丝对于陆厉城的愧疚，但很快这一丝情绪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一片冷漠。

    凤眠晚换好衣服才发现，这完全是她的尺码，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可此时来不及惊讶那么多，匆匆走出房门，她看见陆厉城倒在沙发上，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像是垃圾一样被他扔在了地面。

    此刻他闭着眼睛，脸上一片冷漠，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装休息。

    “我走了。”

    强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凤眠晚低声说了一句，转头就向着门口走去，直到拉开门走出去，顺势将门关上，一气呵成。

    她离开后，这个原本就极为寂静的公寓，此刻更是没有一点声音。

    只有时钟，此刻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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