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冷天峰瞬间发怒,天魂剑又被提了起来,大声怒道:“你是不是欠揍,全江湖人都知道我和天山派关系怎么样,我一个人冲到天山杀了他们十几个人,要不是因为夺岳八剑把事情搅乱了,林梦婷早就找我报仇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后天这一次没有跳开,反而一脸凝重的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严肃地说道:“这次说的是正事,绝不开玩笑,四人之中,我与林苏两位姑娘也只是因为在劫法场时相识,之后算是一同逃命,但说到底,交情也只与你较深,”说着后天向着山神庙的方向看了一样,确定林梦婷和苏净萱听不到,然后突然降低声音,“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未曾说过,但今日见到这么多人遇害,所以想要与你一人商议。”
“嗯?”冷天峰见后天变得如此严肃瞬间变得惊诧,他知道后天素来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但从不会拿正事开玩笑,因此后天要讲的事绝对是无比重要,当下冷天峰强压怒火,同样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后天又再次确认附近绝无可能有人偷听之后,然后小声说道:“其实那一日我在开封九曲阁上被御前四剑侍围攻之前,四剑侍正在与开封守军副参将董坤喝酒闲聊,减分曾无意之间说过东厂其实早就在天山派中安插了眼线。”
“此话当真?”冷天峰满脸惊疑,心思心思瞬间急转,天山派与东厂之间深仇大恨已久,水火不容,江湖人尽皆知,因此林梦婷才会笃信天山派绝不会有叛徒,可是若天山派一早便有东厂眼线,那无论是天山派门人还是他们四人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行踪。
后天慎重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原本我并不相信,天山派的团结,江湖中人谁人不知,可是今日见到这等惨状,再想想林姑娘所说的,若是天山派飞鸽传传书中途绝不会出现纰漏,那就假设剑风说的是真话,那么如果负责与林姑娘联络的源头之人是东厂线人,他若是将消息传出,我们岂不是早就在东厂监视之下,而且危险重重,所以我想问你的是,你在东厂时,是否听说过这事。”
冷天峰凝重的摇摇头,咬牙说道:“我一向负责清理匪寇和边境倭寇,很少接触江湖之事,那些另有他人负责,我上天山也纯粹是意外之举。”
后天听冷天峰这般说,也就明白从他这边再难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谈摸着下巴,斟酌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谨慎些,晚些时候我们会与其他的天山弟子汇合,那时候我们在暗中观察,”说着一指山神庙的方向,“林苏两位姑娘与天山门人情义深重,我们若无确凿证据便先不要告知他们,否则他们不但伤心,也可能被那暗中之人觉察,若是被他发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觉得如何?”
冷天峰点点头,说道:“说的不错,我并无异议。”后天听罢,也是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说了,赶快挖坑,不然时间太长他们二人该起疑心了。”说着便走到另一边,开始据需挖坑。
冷天峰看着后天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远处树林外的山神庙,眼睛微微眯起,露出阴郁之色,心中默念其苏净萱的名字。
原来就在后天说起东厂在天山派安插眼线之时,后天突然想起苏净萱曾有数次的举动与倭人无疑,因此一直有所怀疑。他突然想到,林梦婷虽然说过天山派无论何等消息都是她率先得知,可是林梦婷必会与苏净萱商议,假若苏净萱与倭人同伙,在其他三人未曾注意之时,她若将消息传递给倭人也并非不可能,那么倭寇便会得知他们的行踪,若是如此,山神庙的惨案也很有可能是倭寇所为。
冷天峰长叹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空,心中苦笑,默念道:“老天爷,你到底要作弄我到何时才肯罢休?”
“你在那儿看什么呢?”后天转身一看,只见冷天峰竟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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