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溶儿与那宝玉相处得如何?”
北静王坐在回程的马车上, 抚着胡子问道。
水溶沉默了下,俊秀的面孔露出一丝疑惑, “父王,您为何要与荣国府这样亲近?”
“嗯?溶儿的意思?”北静王面孔温和的问道。
“荣国府自荣国公逝世后,在儿臣看来,无一人能担起大用,更何况荣国府内有些……”
水溶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明明贾大老爷袭承了一品将军,虽说老太太还在,但让大老爷居住在那偏僻之地, 总说不过去。”
“贾二老爷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但似乎,荣国府的下人都更尊敬贾二老爷。”
水溶低垂着眼眸, 最后语气淡淡的说了句,“这荣国府的老太太是否太偏心了些。”
“你的意思, 那宝玉也是不堪大用?”
北静王没有回答水溶的疑惑, 反而低声问道。
水溶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是个七岁孩童, 暂时也瞧不出什么, 只是儿臣看其有灵性,也聪慧, 却让那府中的人惯的有些不谙世事, 只是不知在成长几年可会有所好转。”
说到底,水溶还是有些瞧不上贾宝玉,倒不是因为其他,仅是因为贾宝玉虽然聪慧, 却似乎没有想法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北静王眯了眯双眸,轻笑出声,“溶儿,你要记住,瘦死的骆驼永远比马大,他的后代无论是被人有意为之,还是天生愚笨,荣国公生前留下的东西,应该足够荣国府自保。”
水溶垂头思考了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冥悟,他带着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当初还要做那些传言。”
“这谁能知晓呢。”北静王冷笑了声。
水溶又低下头,想了许久也并没有缕顺思路。
“你今日可在府中遇到其他的人?”
水溶把心头的各种疑惑压在心底,抬头望向北静王,知晓是那会带的下人说与北静王的。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去梅林时,见到了贾大老爷的女儿,以及扬州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女儿。”
“哦?我听闻,你很关注贾恩侯的女儿。”
水溶脑海中浮现那双清冷理智的眼眸,摇了摇头,“是有一些。”
“哦?可是溶儿相中了?”北静王嘴角露出一抹调侃的笑意。
水溶羞的耳根有些泛红,但是面部表情却愈加严肃,连忙摇头,“父王不要乱说,没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儿子年龄还小,贾大老爷的女儿也还小,还没长开,儿子怎么会有其他想法。”水溶语气有些快,“不过是那日听父王与荣清郡主谈话中,提及到这位二姑娘,儿子才多看了几眼。”
北静王闻言也不打趣儿子,只是点了点头,“不过,总归是你失了礼,回去后备两分礼送过去。”
“儿子记下了。”水溶连忙应道。
次日,水溶准备了两份价值相同的赔礼,吩咐人送去了荣国府。
这赔礼自然也是先过了贾母的眼。
贾母看到面前两个匣子内的物件,挥了挥手吩咐道,“鸳鸯,把这两份赔礼,送到玉儿和二丫头院子处。”
“是,老太太。”鸳鸯收好匣子离开。
王熙凤瞧着两份礼物也没什么区别,难道是她们都想错了。
她抬头看了眼贾母的表情,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总归即便不成,二妹妹那里,她也没想过要亏待,只是心里多少也有些失望。
林翡接收到北静王世子的赔礼,只是扫了一眼,便让司棋放入库房。
之后北静王世子那边也没有其他的举动,贾母与王熙凤内心都有些失落,总归是她们想多了,但渐渐的便也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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