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肖毅放过衣沐华,全因衣沐华将张丞相卷入案件中。
古代官职里郎中乃皇帝侍卫,所以肖毅审衣沐华,是奉圣上旨意,也就意味此事由圣上亲自处理而不是授权张丞相。
衣沐华从得到的信息中发现这点,便咬定见张丞相后交代。
果不其然,引起肖毅怀疑,从而为自己脱罪争取到时间。
“衣沐华,你够狠,居然想托我下水。”
衣沐华被张丞相拖了几步,她死死攥其袖,“大人,我是冤枉的。”
眼看着肖毅走远,张丞相急了,高声道,“你快放手,我与你无话可说。”
衣沐华压低声,“大人,您忘了那天与我说的话了吗?”
周围寂静,任何声音都能听到,她越刻意降低声音,越欲盖弥彰。
“混账,我几时和你说过,衣沐华,你别胡言乱语!”
张丞相推开衣沐华,衣沐华坐在地上,此时肖毅已消失在甬道尽头,张丞相快步往外。
“大人,您现在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张丞相刹脚步,气得脸通红,“衣沐华,你信不信我立刻宰了你。”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信是你的笔迹,你喊哪门子冤?”
“信的内容,内容表明我没有叛国。”
“哈,你有脸提内容?你将大陈国高价收购我们大平国布匹的消息透露给大乐国,企图让大乐国抢走我国买卖,这不是通敌叛国是什么?”
泄露商机确实有通敌嫌疑,但她相信原主,反问张丞相,“大人可曾想过我为何泄露?”
张丞相愣了愣,旋即怒道,“老夫怎知,兴许你鬼迷心窍了。”
“我是衣家人,又是诸监,钱权皆备,何苦做通敌之事,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这倒也是,张丞相点点头,且慢,衣沐华何时变聪明了?
衣沐华做事一板一眼,不善变通,在官场上屡屡得罪人,若不是她姓衣,早就被贬,又怎么当诸监。
莫非人之将死,脑袋突然灵光了?
张丞相纳闷之时,衣沐华脑子飞转,寻找信息中的关键,“大人,大平陈国高价收购我们大平国过的布匹,您不觉得奇怪吗?”
“大陈国傻呗。”
“您可知他们收购布匹做什么?”
“他们出得起高价,我们只管卖就是,谁在乎原因。”
“不,其中大有问题。”衣沐华想到一种可能,双目放光,“大人,现在几月?”
“五月,你问这个做什么?”
衣沐华脸色转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激动道:“我没有叛国,大人,我是在救国。”
张丞相看傻子似的看衣沐华,衣沐华又道:“恳请大人让我见圣上,到了圣上面前我道出原因,那时圣上非但不怀疑您,还会赞赏您。”
听闻有益处,张丞相心动,“真的?”
衣沐华笃定点头,张丞相寻思伴君如伴虎,一旦圣上对自己起疑,往后他做事可就难了,既然衣沐华有把握,姑且一试。
不过,他怎么觉得眼前的衣沐华有些不一样了?
“大人,此事宜早不宜迟。”
衣沐华可不想继续带在牢内受皮肉之苦。
张丞相狐疑盯着她,“你以项上人头作保?”
“我以衣氏一族兴荣为誓,我能做到。”
愿意以整个衣家起誓,看来不假,张丞相心中疑虑消除,点点头走出去。
望张丞相背影,衣沐华暗笑,她又不是衣家人,衣家兴荣关她屁事。
何况在关键时候放弃衣沐华,如此冷酷的家族,她又何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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