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叶娘如实道:“原本是你外公的,后来你爹说他有用处,让我把房契给了他,所以现在是衣家的。”
衣沐华怎么会有这么小白兔的娘啊?
一口气在衣沐华胸中不上不下,她觉得自己快断气。
白管家笑道,“既然是衣家的宅子,你们赶紧搬。”
其实衣羽飞限她们三天内搬走,但谁叫衣沐华刚才不把白管家放眼里呢,他偏不给她们时间,要立刻扫她们出门。
姚叶娘哀求道:“白管家,天黑了,您看能不能宽限一日,明日我们再搬?”
“不行,你们必须立即走。”
得罪我白管家,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好过。
“白管家,求你,行行好,就一天。”
姚叶娘苦苦哀求,白管家装做大发慈悲,“我的心肠不硬,若多几个人求,我想我会心软同意的。”
白管家将视线转向衣沐华。
不向恶势力低头是衣沐华做人的另一准则,她宁可睡大街,也绝不求白管家这种小人。
衣沐华霍地站直,“曾妈,收拾东西,我们立即搬。”
曾妈犹豫道,“这时候出去,我们,我们住哪啊?”
姚叶娘走到衣沐华身侧,拉着她衣袖,“华儿,你求求白管家,他心肠好会同意宽容一日的。”
衣沐华在职场里打滚多年,早学会变通,但白管家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让她低不下头,“曾妈,快收拾行李。”
曾妈叹口气,出去打包行李。
夜风呼呼,从后颈灌入,站在巷口的四人同时打寒颤。
曾顺捂了捂外衣,“娘,我们这是要睡大街吗?”
曾妈瞪他一眼,“别说话。”
曾顺委屈低头,衣沐华瞧见了,心里燃起一阵愧疚,“对不住大家了。”
姚叶娘摇头,“华儿,这不怪你,怪我。”
若不是她把房契给衣羽飞,她们也不会被赶。
想到无家可归,姚叶娘凝噎,泪打湿黄色芙蓉帕。
曾顺再忍不住,抱怨道:“老爷,也太绝情了。怎么能赶夫人出门呢。”
他说完,姚叶娘的泪有滚滚而下。
姚叶娘已经很伤心了,曾顺浇哪门子油啊,曾妈拍他头,“不许多嘴。”
曾顺摸头,不敢再吭声。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衣沐华更不信,她克制住怒火,问曾妈:“我们还剩多少银子?”
“三两银子。”
“租一间院子需多少钱?”
“靠东边的二两,靠北边的一两,北边人多口杂,很多流民,我们最好不要住那边,不安全。”
听到不安全,姚叶娘插嘴,“安全最紧要,我们选东边的房子。”
曾妈望着衣沐华,等她做决定,下意识忽略不知生活艰难的夫人。
衣沐华沉吟片刻,“银子留做生活开销,尽量别动。”
姚氏叹息,“你舅舅死得早,不然可以指望他。”
提及投奔,衣沐华想到一个地方,笑道,“出门在外靠亲朋,亲戚没了,还有朋友啊。”
衣沐华拖家带口,投奔束己。
束己听闻衣羽飞抢占姚氏老宅,将其赶出,立即留她们在西厢房住下。
衣沐华四人总算有安顿之地,不必流落大街。
空闲的厢房只有两间,其他房间需天亮后再整理,这一夜衣沐华和姚叶娘睡一屋。
衣沐华想着自己落魄成这步田地,心里十分不痛快,翻来覆去。
旁边的姚叶娘忽然发问,“华儿,你是在生气吗?”
“娘没睡?”
“我知道你气你爹狠心,但他初衷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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