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终于恢复平静,衣沐华才有空上画舫,找金灿灿商议晴光酒楼开业事宜。
金灿灿见衣沐华露面,娇嗔道,“这段日子你死哪去了?酒楼的事,你还管不管?”
衣沐华歉意道,“前些日子我被人陷害,正忙于脱身,这才没来,坊主你别生气。”
金灿灿愣了愣,瞅衣沐华半天,大概心里嘀咕她的话是不是真。
毕竟衣沐华这个年纪,能云淡风轻道出被陷害的人少之又少。
衣沐华笑了笑,“没骗你,骗你赔钱一辈子。”
“呸呸呸,你马上与我合伙开酒楼,你赔钱不等于老娘赔钱么?得了,你眼下办好一件事就成。今日我约了无边酒坊老板谈供酒事宜,不巧舫内有事,你替我去一趟。”
作为生意伙伴,衣沐华至今没有出半分力,眼下有事可做,她求之不得,“你放心,我保证办妥。”
“别人说我不信,你嘛,我是信的,别让我失望。”
金灿灿交银票给衣沐华,然后扭着细柳的腰,忙自己的去了。
衣沐华独自前往无边酒坊,怎料拍门半天,半晌无人应。
金灿灿说与老板约好,老板理应在家猜对,怎么没人啊?
莫非临时有事外出了?
来之前,衣沐华向金灿灿保证办成事,她哪敢空手而归啊,只得站在外干等。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依旧不见人回来,衣沐华犹豫要不要先回去,酒坊隔壁房的门打开,走出名妇人。
她手里拿着扫帚,麻利挥动手臂,刷刷扫门前灰。
唯恐碍别人事,衣沐华走远一点,妇人抬头,“来买酒?”
衣沐华摇头,“我和老板约好今日拜访,不知为何他不在。”
“都不在?
衣沐华点头,妇人说道,“那奇了怪,平常两夫妇总有一人留守家里,怎么今日都不在,话又说回来,好几天没见老板娘了,不知是不是两人吵架回了娘家。哎,他回来了。”
妇人指衣沐华身后,衣沐华回头,见一名中年微胖男子,驼着背朝她们而来。
邻里碰面,难免要扯上两句,妇人随口问,“林老板,打哪回啊?”
“买东西。”
林老板说着,双手却空空,衣沐华觉察到他面色凝重,似乎正经历什么苦难之事。
“这姑娘等你很久了,赶紧让人进屋。”
妇人说完返回自家,关上了门。
没等林老板问,衣沐华自报来意,“我是金坊主派来的,和您谈关于您供应我们酒的事。”
林老板微微颔首,掏出钥匙开门,两人步入酒坊内。
进门后是个小院子,院中摆了口三人才合抱得起的大黑缸,缸面有盖,衣沐华寻思是发酵用。
林老板请衣沐华进屋,屋内两边是酒架,架上摆满大大小小的酒坛,是以屋内酒香四溢。
衣沐华坐下后,林老板给衣沐华倒水,“家里茶叶喝完了,只有白开水。”
“没事,白水就很好。”
林老板点点头,坐在她旁边,双手交叉,大拇指相互摩挲。
从他肢体来看,他心里极度苦闷,而又不愿告诉别人,衣沐华寻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少管人家,她摆出合约书,“这是我们的合约书,您看看。”
林老板眼都不抬,“我,我不能卖酒给你们了。”
衣沐华呆住,什么情况,谈得好好地,怎么她来就变卦。
林老板低头,刻意避开衣沐华目光,“对不住,答应了你们却反悔,我是真的没法给你们供应了。”
“是钱的问题么?”
“不,你们给的钱很公道,是我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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