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均既认识赵小将军麾下谋士,自然是清远军的人,就是不知赵小将军,为何要收下一个有蒙古人血统的谋士?”
邓赟似乎对白音很不能接受。
不过其实也能理解,毕竟白音血统有疑,还不曾见哪处义军任用元氏王朝的人做事,更遑论成为谋臣。
但邓赟这个问题更应该问赵小将军,而不是同为下属的韩均。
赵均看了邓赟一眼,心下了然,刚刚他的话只能骗一骗月轮小队,却无法真的瞒过邓赟,他在赵均急着寻找白音时,怕就有了怀疑,这才一路跟随,事事以他为先。
白音的苏醒,他的阻拦,只是让邓赟更确认他的猜测罢了。
能做一股义军的少主,邓赟自然是合格的。
“或者说,连赵小将军都不知道这白音血统有异?”
邓赟用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看着赵均,似乎从未见过他一般。
“咳咳咳,韩公子,我们必须去一趟禁地,那里,那里有……”
白音开口打断了赵均与邓赟的对视,却没想到这时候祭祀悄无声息走了进来。
“白音公子上次擅入禁地,若无阮阮求情,早就被族规处置,怎还贼心不死?”
跟着祭祀来的还有一小姑娘,那姑娘担忧的看着白音,显然一颗芳心都落到了他身上。
这大概便是那位阮阮姑娘了。
白音轻飘飘一笑,“贼心不死,说的好像你敢处死我一般?”
“放肆,你这肮脏的血脉,居然还敢如此不知进退!”祭祀都要气疯了,贺州吴氏已经堕落至此,连这样的族人都能活下来吗?
“肮脏,我再肮脏也是主家血统,是你一介下仆有资格冒犯的?你家女儿再高贵,有何资格与我谈婚论嫁,笑话——”
在场之人都没有注意到,随着白音这话出口,阮阮姑娘眼神中满是悲伤,她喜欢的人根本不在乎她呢。
白音很少如此激动,话语中皆是刀锋,大约是真被气到了,这才毫不顾及吵了起来。
二人剑拔弩张,说的都是云里雾里的话,在场除了当事人,怕是只有赵均有了一二猜测。
主家,在吴月歌忠仆的后人面前,谁能论一句主家?
贺州吴氏的血统吗?
贺州吴氏向来自诩高门,血统观念深入人心,怎会允许族中子弟与元氏王朝之人结亲,甚至有了孩儿?
白音这个孩子,曾经在吴家,又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祭祀被白音气走了,倒是那个叫阮阮的姑娘留下,似乎想要照顾白音,却被白音冷脸相对。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可知现在想要娶一个媳妇多难,人家小姑娘喜欢你,是你的福气……”
这话还没说完,便受了白音一道眼刀,吓的韩方不敢再瞎逼逼了。
此时白音只是将目光放在赵均身上,似乎很害怕赵均说出什么诛心之言。
赵均倒是差点气笑了,这是现在知道害怕了,担忧自己顾及他的血统,将其逐出清远军。
“白音谋士的小问题,想必赵小将军是不知道的,韩某人微言轻,却也不得不劝一句,既然过去赵小将军不知,那未来也不该让他知道。”
既然之前就易容,以后也继续,不是赵均介意,而是他本不介意,可中原所有义军都不会接受。
待天地乾坤重定,白音自然能放下伪装,那时候赵均自问有保护他的力量。
白音眼眸含泪,居然比作为姑娘的阮阮更是令人心动两分,当初这张脸长在赵均身上时,赵均也不觉有什么问题,此时却只觉此颜果然杀伤力巨大。
“你这既然是入禁地伤的,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邓赟大约是看在赵均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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