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怀珈心中便知道景凌的大腿她算是抱上了。
这死傲娇。
她心中轻松,面上却还是一副失望受伤的模样。
“原来大叔都不会记挂我啊?亏我这几天一直想法子逃出来见你……”她委屈地对手指。
“逃出来?你被谁关起来了?”景凌皱眉问,面容带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厉色。
“还不是大师兄,伤好后就一直抓着我让我识字看书认药草,我学得慢了还会被他打手心,你看都肿了。”
她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去,景凌垂眸看去,果然一双原本娇嫩的手掌此刻红肿一片。
景凌眸色顿深,“他竟如此对你?”
小哭包狠狠点头,“是啊是啊,大师兄最坏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恩,不喜欢他,等我伤好后出去帮你教训他。”景凌顺着她的话哄,“现在还疼么?”
不提到还好,一提到这个小哭包的嘴巴又瘪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刚才强忍着的眼泪噗嗤嗤开始往下落,“疼——”
景凌的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麻又酸又涩。
那双小手被递到了他的面前,“大叔帮我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疼了。”
景凌神色顿时一言难尽。
普天之下,自他得道几千年来,从来都没有人跟他提过这种要求。
而如今一个只知道哭的小哭包,拿一双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向他递过手来,要他求呼呼。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轰然倒塌。
【倒塌的,是你身为反派大佬的节操啊。】系统得意洋洋。
“大叔?”小哭包见他许久没反应催促道,将手又向他递了递。
景凌顿了顿,挣扎许久,终究还是抵不住小哭包期待的眼神,提起她的小手拿到唇边吹了一口气。
“哇塞谢谢大叔,大叔呼呼的是仙气,月怡马上就不疼了!”小哭包夸张道。
景凌盯着她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小哭包,还敢骗到我头上来,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谁说的,大叔的呼呼比大师兄的还要好,我就喜欢大叔给我呼呼!”小哭包顿时不依,嘟起嘴叉着腰道。
“行随你。”景凌已经被她闹得没脾气。
“大叔帮我呼呼了,作为回报,让我来替大叔的脚敷药。”她二话不说又从怀里掏出草药一顿嚼,将黑绿色的草汁涂抹在他的脚踝上。
因为常年戴着铁链的关系,景凌的右脚脚踝已经被磨出一大圈黑红色的伤口。这些伤口愈合了又破,如今已经如同一道烙铁印在了他的身上。
“大叔,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啊?我还想看你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我师父呢。”小哭包一边给他敷药一边问。
“我打得过如何,打不过又如何?”景凌低敛眼眸问她。
“你若是能打得过我师父,只求你不要伤到他,若是打不过——”她皱眉沉思了一会道:“打不过的话,我就向师父求情,让他放你离开这里。”
景凌看着洞外的夜色,眼神晦暗不明。
小哭包或许不知道,若是放自己离开这里,这修真界怕是又要动荡不堪,谭天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几年桑月怡被大师兄逮着,已经能识文断字,许多修真类的药草也能辨别区分,再也不会发生一开始错将散灵草当成野菜的事情。
只是因为灵根的关系,她的修为几无寸进,和一个普通人无异。
师兄们的容貌因为修行没有多大变化,而她已经抽条似地,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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