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土匪头子的女儿,阿柒的性子向来要强,即使身为夫妻,她也从未像刚才那般对他如此小鸟依人过。
一个人不可能重病发了一场高烧就性格大变,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许越泽哄好阿柒,满腹心事地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神医再次前来复诊,得知病人苏醒后也松了一口气。
他隔着帘帐把脉,许久之后对一直候在一旁的许越泽道:“许少夫人的身体已经无恙,药方暂时不用换,让她好好休息,平日里不要受太大的刺激便可。”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
许越泽犹豫半天,终于在神医出门的时候叫住了他,将他引到院子旁的耳室内。
“多谢神医出手相助,阿柒此次能醒来全靠神医妙手回春。”
神医摆摆手道:“无需言谢,许公子有话不妨直言。”
许越泽心中有事,闻言也不再寒暄道:“神医,阿柒的病……是否已经痊愈?”
“基本已经无碍,”神医皱眉道:“许公子何出此言?”
许越泽犹豫了一下,终于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神医,阿柒她自从苏醒之后性情变化很大,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我担心她是不是被高烧烧坏了神智?”
“她的身体无恙,按理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至于你说的性情大变——以往是否有出现过?”神医问道。
许越泽思索一番,“两三个月以前我们回许府之时,阿柒的性子就有些变化,只是并不严重,我一直认为是她一时无法适应山下的生活所致。”
“只是自从落胎后,她的所作所为就与以往的性子大相径庭,说出口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连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实在让人疑惑。”
神医皱眉,“如此说来,那这个症状的确可疑,许少夫人在生病前可有受到过什么刺激?”
“刺激?”许越泽仔细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丫鬟小月日日跟着阿柒向自己汇报她的行踪,若是有什么事他肯定第一时间知道。
除了阿柒忽然丢下丫鬟消失了好几个时辰的那天。
难道是……
许越泽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天的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许越泽又问神医,“您以往行医可有遇到过这种病例?是否还需要继续治疗?”
神医背着手走了几步,许久才道:“尊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你所说的症状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脑部,老夫行医多年也未遇到过这种,听你说起来像是神智错乱,亦或是对周围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神医一边说一边去翻书架上的医案,想从以往的记录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才刚刚翻开书,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将手中的书本合上,“老夫忽然记起来许久前诊治过的一个病人,虽然症状不同,但一样是发过烧神智有些问题。”
许越泽闻言立刻问,“那您是怎么医治的?后来恢复了吗?”
神医陷入了回忆中,“是一个小女娃,落水太久差点救不回来,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是醒来后她的神智就不清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许越泽脑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是速度太快导致自己一时无法抓住。
只是如今他没有心思管这些,急急地问对面神医,“那后来呢,她的神智恢复没?”
“后来老夫虽然也给她用了药,但是一直没有效果,随后我就被人赶下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娃。”神医叹口气道。
“被赶下山?”许越泽不解,这难道还是在山上医治的病人?
神医苦笑一声,“那小女娃是黑石山巨虎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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