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愣了愣,难得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只是觉得没必要强忍,这并不是丢人的事。”
怀珈看着自己被纱布包着的双脚,“其实也没什么,熬过去就好了。”
柯里又道:“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会主动要求来解小脚的女性,很少有人拥有你这样的勇气。”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夸奖我这件事的,谢谢。”她整理了一下衣物,“能否劳烦帮我找个人背我回去?”
柯里便出去找了个身强力壮的妇女回来。
“我还有事要忙,你自便,记得过几日再来医馆复查。”他将那妇女带回来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怀珈给了妇女几块银元,告诉了她吴家的地址,被背回吴家的时候,立即惊动了吴父吴母。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儿媳妇才刚娶回家一天,竟然不但剪了头发,还解了小脚。
她在发什么疯?
正巧这个时候吴泽生也下学回来,看到怀珈依旧一副嫌弃又不耐烦的表情。
吴夫人被气得不轻,“毓兰,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剪头发就算了,怎么一声不响就去正脚?简直胆大妄为!”
本以为替儿子娶回来一个文静端方的闺秀,却没想到是个举止轻浮的女人!
吴老爷虽然不做声,但同样沉着脸,就连原本干瘦的脸上的褶子都加深了许多。
“母亲,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怀珈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
吴夫人冷哼一声,“什么迫不得已?我还想着能让你收收泽生的脾性,却没想到你也是个混不吝的,凌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别说挪动步子,连下地都不行。
她捏了捏额头,脸上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母亲,这不能怪我啊,是泽生让我这么做的。”
莫名被cue的吴泽生顿时眉头紧皱,“凌毓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事?”
吴夫人也不悦道:“毓兰,你别拿泽生做挡箭牌,这才新婚第一天,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去找亲家好好说道说道了。”
怀珈看了吴夫人,又看了看吴泽生,然后低下头,语气带着委屈和心酸。
“母亲,昨晚泽生就跟我说,他最讨厌我一副旧式女人的作风,对我裹小脚更是深恶痛绝。我们女人出嫁从夫,既然泽生不喜欢,我只能努力去改。”
她一边说一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我嫁到吴家,泽生就是我的天,我应该事事都为他考虑着想,从今以后我会努力改掉这些作风,争取让泽生早日接受我。”
她说得情真意切,俨然一副爱吴泽生爱得无法自拔的样子。
吴夫人没想到她去正脚竟然是这个原因,一下子词穷不知该shuoxie。
虽然行事莽撞了点,但出发点是因为想拉拢自己儿子的心。
这让她后面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吴泽生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烦,“就算你把头发剪了,小脚去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却不会改变,你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喜欢你?”
他又补充道:“还有,我从来没说过让你去正脚,都是你自作多情的主意,别想赖上我。”
“泽生,够了,这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连吴夫人都听不下去了。
凌家也是海城的富商,家境殷实,只有凌毓兰一个女儿。
如果让凌家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对凌毓兰,那两家的情分可要生疏了。
这边怀珈已经侧过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吴夫人和吴老爷哪里还好意思再责怪她,只能让她以后做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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