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到十文以上……”
汉太~祖表示明白,其他鬼鬼们也都明白,尤其大明太~祖感慨万分:“当年的很多政令,如今都不适合了。”
大明太~祖的魂魄黯淡无光,隋文帝安慰道:“一百五十年了,就算人是死的,也知道怎么钻空子了。”
唐高祖叹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我倒可以理解,大明一开始规定两淮盐区、两浙盐区、山东盐区……划区行盐,本为了防止争斗……老朱啊,你也看开点儿,你就是皇帝又如何?做人做鬼,最大的错误……”
宋太~祖微笑接口:“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大明太~祖深呼吸深呼吸,皇上颇有同感地点小脑袋:“然也然也。铁打的世家,不变的山水,只要皇帝是好皇帝,不管皇帝姓什么。”
!!!
!!!
一伙儿鬼鬼们,鬼眼瞪圆——小皇帝还有三天才满五岁,就懂这个事实?!
皇上当然懂。皇上小眼神儿骄傲,就觉得这些鬼鬼们笨笨,懂不懂?和年龄有关系?
老鬼们当胸一箭,血淋淋的。可不就这个道理?有的人活了七老八十白活一辈子,有的人早早地开灵窍——皇家人需要这份儿皇家富贵,不是老百姓需要。任何人都一样,切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觉得谁离开你活不下去。
鬼鬼们一起鬼影飘飘,一起看向大明太~祖。
“老朱快问,问皇上,是不是徐景珩去世,也不重要?”
大明太~祖瞧着朱载垣骄纵的小模样,问不出来。
任何人做了五年皇帝,甭管多大,都会有心理变化。朱载垣懂了这么多,知道这么多事情,却还有一份天真烂漫的孩子气,大明太~祖问不出来 。
朝堂上吵啊闹啊,解决一个个问题,秋天里卯时七刻上朝,因为大臣们的气要发出来,每个人都找事儿发言,一直到巳时三刻堪堪结束,整整一个半时辰,不光站着的大臣们累,皇上也累。
皇上卯时正爬起来,简单用一碗奶汤一个烧饼,小肚子“咕噜咕噜”叫,人也困得没有精神,就感觉这屁股下的龙椅,硬的扎人。礼仪大太监喊“退朝”,群臣恭送,余庆抱着皇上回来后殿……
皇上打个盹儿,用一碗鳕鱼汤,一份小笼包,有了精神,在太液池边的八角亭子里,召见庆成王。
庆成王那天饱睡一觉,醒来就感觉,好似回到没有重生之前,没有做噩梦之前,不再天天担忧的日不能安夜不能眠,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模糊明白是指挥使的仙法,对指挥使满心感激,对皇上也是万分恭敬。
庆成王目不斜视,上来凉亭,一撩衣袍,三跪九叩大礼参拜,高喊“宗室朱奇浈,拜见皇上。”
“平身。赐座。”
“宗室朱奇浈,谢皇上赐座。”
庆成王再次行礼,起身,屁股做一半绣墩,依旧目不斜视、面容恭敬。
皇上看着面前的庆成王,慢慢的双手握拳,手抖,身体也抖。
皇上一个起身,胸膛剧烈起伏,又极力克制自己坐下来,脸上已经惨白惨白。
最近,皇上虽然不明白徐景珩怎么教导他的,但是“天空打雷”两次,皇上知道。皇上上次看章怀秀,只能看到一个鬼影,这几天却可以清楚地看到章怀秀的来历,这次看庆成王,也是。
徐景珩!
徐景珩,曾经没有撑过那次劫难。
徐景珩,回来北京的时候就身体不好,费尽心力五六年,最后为了保护他,死在几界大战里。
皇上的心,痛,说不出的痛,痛的他喊都喊不出来。他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和庆成王说话,问他“一路顺利吗”“家里可有什么困难?”“还有什么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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