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多情,可能和他爷爷一样不二色,但一定会生一窝小娃娃,都和皇上一样健康聪明。
各地方画师们想象皇上的金童模样,画出来,大明人请回家里,和皇上三岁那年的春耕图一起供奉起来,天天三炷香。
皇上听着张佐绘声绘色的描述,一双眼睛还是平静无波。
皇上五岁,不光代表皇上正式学习理政,正式进学……更代表皇上不再是一个小孩子,皇上不能再赖在徐景珩的宅子里,不住在紫禁城,就要住豹房。无大事,不能随意外出。
阁老们都胆战心惊,内廷宫人也胆战心惊,都怕皇上不要搬回来,闹腾。
唯有皇上,没有一丝变化。
再热闹的节日庆典也有结束的一天。徐景珩站在窗边吹着竹笛,皇上站在书房门口,默默地听。这次,徐景珩没有吹奏《鹧鸪飞》。
笛音清亮而悠扬。皇上仿若看到,晴朗天空、旭日东升,大地一片清新,一切生灵苏醒,鸟儿们在树林的枝头跳来跳去,亮翅高唱,向天地宣布:美好的一天,从可爱的朱载垣开始。
笛音徐徐高扬,幼崽的小凤凰展翅,扑棱翅膀要直上九空云霄,透彻心扉撞击心灵,皇上只倔强地仰着脑袋。
待到速度徐缓,曲调变得辽阔而优美,皇上几步上前,跳起来,夺下来徐景珩手里的竹笛,瞪大眼睛瞪着徐景珩。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最终是徐景珩心疼。
九月二十三上午,皇上搬回来豹房,记得徐景珩一身青衫吹奏笛子,秋风吹动衣摆的模样;记得天空下雨,雨水从屋檐上流下来连成一线的悲伤;记得这一年的秋日萧瑟,树叶枯黄,一层秋雨一层凉……
记得徐景珩伸手摸着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目光。
皇上坐着龙撵回来豹房。皇上是皇上。皇上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做。
皇上知道,徐景珩不告诉他,下山的时候受伤的经过,红衣侠他们为什么会送来黑宝石戒指,不是要阻止他,只是要他接受。皇上无法接受。
大明有重生的人,徐景珩呆的“山上”也有重生的人,一些事情都变了,皇上可以猜到。但皇上的仇恨之心依旧,甚至更旺。
两辈子,他们都不饶过他,不放过徐景珩,那他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通通杀光。
皇上的身体里藏着的火焰,是杀心,是仇恨。皇上面对他的大臣,面对大明人,还是一个好皇上。
十月初一,永乐皇帝规定的大祭祀,皇上带着人在紫禁城祭祀社稷、太庙,巳时开始大朝会,文位大臣根据顺序站位。
杨廷和杨阁老先站出来:“启奏皇上,严嵩在南海,代表大明和西班牙、葡萄牙签订合约,两国通商往来。西班牙总督、葡萄牙总督,请求来北京拜见皇上。”
“见。派大明水师清缴南海,大明的后院不允许西洋、任何国家兵力进驻。”
杨阁老心尖儿一颤:“臣遵旨。”
蒋阁老小心翼翼:“启奏皇上,印度有西班牙和葡萄牙驻军,他们的人试图贩卖军火给日本和大琉球,南海各土司。印度莫卧儿国王请求大明出兵支援,另发来请求,希望可以迎娶大明公主。”
“所有人,在大明境内,守《大明律》,犯者,格杀勿论。协助出兵事宜,先派人去印度查看情况。联姻一事,回复莫卧儿国王,大明没有公主,宗室郡主县主不远嫁。”
“臣遵旨。”蒋阁老因为皇上一句“大明没有公主”额头冒冷汗。谢阁老瞄一眼皇上出列:“启奏皇上,朝鲜和日本,请求派人来大明国子监学习。”
“礼貌拒绝。大明人的国子监,四书五经天天啃,算法天文历法退步,何以教导他国之人?既然大明人不愿意自己研究,派人去西域,请学问好的高僧、回回,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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