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祎被催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用动用了抛物截面铁碳合金电磁屏蔽装置——生铁大锅。
可怜陈家的六英寸生铁锅,平时充当厨具也就罢了,关键时候还得充当实验仪器。
当然,铁锅之所以能派上用场,还得多亏了无线点装置十分简单:发射机只有简单的震荡电路,接收机只有一个利用真空三极管制成的放大器。
纵然如此,这个被铁锅笼罩的简陋装置,还是为陈锋推开了神奇世界的大门。
跟简单而又有趣的无线电实验相比,陈钰的实践无疑残酷了许多……
尽管陈钰已经在家杀过鸡鸭,还经常看附近租界附近的屠户杀猪,可当她见到租界停尸房内琳琅满目的尸体时,还是吐得一塌糊糊……
“要不,就算了?”
陈钰只留给陈祎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停尸房里的大多数尸体,都是临时用户,住几天就“搬家”那种,这些能给陈钰提供的解剖学知识不多。
所幸,随着冀中抗日根据地的不断扩大,“土八路”手里的黑火药数量不断攀升,租界的停尸房里终于有了稀有的,可以提供打量解剖学经验的而且还需要拼凑的尸体。
大多数的拼凑尸体,都来自于周边的治安维持会和伪军,而且大都是死者家属抱着侥幸的心里,托关系送到租界警察局的。
万一这个陈达能凑起来呢?
游击队的火铳很给力,堪比霰弹枪鸟弹的铁砂,糊满了残缺的躯干。
陈祎拿了一把刀,说着中线将尸体的腹腔剖开……
“呕……”
“要是坚持不住,就先回去!”
陈钰摇了摇头。
“内脏的位置和作用,你应该都清楚了,”陈祎像是处理猪下水似的,将内脏一一取出来,用镊子将打穿了内脏的铁砂一一拣出来。
不一会儿,盛铁砂的盘子里就多出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铁砂。
“游击队有点浪费了!”陈祎随手用镊子架起一粒铁砂,“这样的铁砂,放到放到金汁里沤一下,效果更好!”
打算认真听课的陈钰,给了陈祎一记白眼。
陈祎无奈地撇了撇嘴:“医学里面有一个分枝叫法医,如果现在有一个专业的法医站在这里,他就会告诉你,铁砂的装药有点少了,造成铁砂的散布面积有点大,杀伤力不足……”
紧接着,陈祎将尸体已经变成肉糜的胸肌切除,露出了里面的肋骨。
见陈钰有点好奇,陈祎拿手按了一下心脏处的肋骨:“胸肋骨房梁似的结构固然坚固,可也只是能保证内脏在一般情况下,不被外力挤碎……”
说到这里,陈祎抬头看了看陈钰:“以你的咏春拳火候,用寸劲攻击敌人左胸,应该能够造成心脏骤停。”
“爹,”陈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一记击碎心脏,”陈祎笑了笑,“不过,心脏容易防,打脑袋,一下就能把脖子打折了……”
看完了躯干,接下来是四肢。
跟相对完好的躯干一比,四肢基本上已经被炸得半熟了……
父女俩费了将近两天功夫,才将尸体分解完。而后,陈祎又用羊肠线将尸体一块一块地拼起来……
看着自家老头子那业务熟练的样子,陈钰背后直冒冷汗:这得玩过多少死人,才有这水平?
“刚才我那些缝合的手法,你都记住了没?”
陈钰愣愣地摇了摇头。
“唉……”陈祎苦笑着摇了摇头,“缝合尸体跟外科手术缝合,没有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也就只是活人打了麻药……”
陈钰恍然大悟,想了一下,笑着问:“爹。你缝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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