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兄妹俩惴惴不安地商量对策应付神探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厨房里,陈祎则面色严肃,两眼直直地盯着李森。
“小森,你有没有发觉你师兄和师姐有点不太对劲?”
李森缩了缩脑袋:“大学生的气质,肯定跟中学生气质不太一样!”
陈祎恶狠狠地瞪了李森一眼:“就你这观察能力,想要出师,甭想了!”
“别介,师父!”李森慌了神,“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那就说!”
“那个……”李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感觉师兄和师姐跟前段时间见过那个张恒差不多,只不过,张恒的那种特殊的气质没那么明显。”
李森所说的“特殊的气质”,是有理想并愿意为理想牺牲的人才有的气质。
当然,张恒的“特殊气质”也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来,平时只是一个市侩的杂货店老板。
听完李森的感觉,陈祎点了点头。
虽说辅仁大学校园里鱼龙混杂,能够灌输给兄妹俩灌输革命思想的,也就只有我共一家了:从关外逃到关内的兄妹俩,根本就不可能对校长感冒;日本人就更不可能了。
跟着我党倒是前途光明,可身为一名父亲,陈祎只是希望儿女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不需要出彩:因为精彩的人生意味着牺牲、奉献、危险与伤病……
木已成舟,陈祎也只能认了。
跟李森一起回到房间之后,陈祎的“万年小学生之魂”没有登场,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两个孩子的碗里填肉。
心里本就憋着事情的陈锋和陈钰,被老父亲暖心的举动给感动坏了。期间,陈锋更是有好几次都差点开口了,可话到嘴边,就被机灵的陈钰给瞪了回去……
四三年大学生的刻苦,让陈祎有点汗颜。
虽然兄妹俩都很好奇陈祎脑袋里的知识都是从哪学来的,可这么专业的老师,已经很罕见了。于是,回到家的第二天,兄妹俩就开始编着陈祎请教问题。
只是,让陈祎意外的是,主攻无线电的陈锋,问的大都是摩斯密码的问题。陈祎只得耐着性子,将摩斯密码的对应关系讲了一遍,然后将对应关系在纸上画了出来。
看着纸上那点与短线组成的信号,陈锋苦笑:如果电报全都是这样的,那电报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自己用收音机都可以接收。
“爹,”陈锋叹了口气,“您知道电报局的电报是怎么翻译的吗?”
“你应该学过函数!”陈祎笑了笑,“你把利用摩斯密码翻译出来的代码,带进一个函数中,就得到了另外一个代码……”
陈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可我们应该怎样确定这个函数?”
“利用函数的解,计算函数的各项系数,可是高中的知识……”
陈锋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摩斯码对应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祎说的倒是加密的基本原理,可实际上,加密哪有那么简单?
而且,对面的陈锋很早就已经就意识到了:密文和原文并不只是简单的对应关系……
陈锋手头有一份学校的无线电兴趣小组截获的电文,用摩斯码翻译出来之后,是一篇乱码。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破译,电文实效性过了,就变成了兴趣小组公共的练习题。
陈祎所说的那些原理,陈锋都接触过。不过,兴趣小组的师兄,讲的没有自家老头子这般通俗。
自以为从陈祎这里得到秘籍的陈锋,从一元二次方程开始实验,整整用掉了十好几张演算纸,也没能笑出那个加密用的公式。
第二天,忙了整晚的陈锋,盯着一对兔子眼找到了陈祎,见到老头子,直接将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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