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聂流云,示意他出手。
聂流云嘴角暗扁,赵熙正在气头上,他才不触霉头,再说了,男人与女人之间……他还没想完,宋二娘一个力挺,竟拗上了船板。
不管试多少次,就像现在能爬上船板一样,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不得自由的鬼地方。
来不及喘气,宋简茹跪到嘶哭的船家人面前,“对不起……”
她连连磕头,船家人停住哭声,“小娘子为何要害我们?”妇人责问她。
是啊,她为何要害人,“对不起……”她趴在船板上,忍住泪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害人了!”
“你……”妇人被她道歉的莫名其妙,不安的望向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聂流云也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妥之处,什么意思?他亦不自觉的看向赵熙。
赵熙冷漠的看向宋简茹。
她从船板上爬起,双手抬起,“我偷偷溜到船上,不知者无罪,我是逃奴,你们抓我,要杀要剐随便。”
双手等着被铐。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动作,她不耐烦的叫道,“赶紧上铐抓起来呀,还等什么?”
要不是场合不对,聂流云都能笑了。
赵左低头装死。
赵熙淡漠的眸光瞬间深如潭水。
宋简茹从爬上来到现在,目光一直避着他。
他不发话,没人敢动。
不得已,她看向他。
目光相遇。
一个深沉无波,一个视死如归。
这次临时起意,考虑不周全,被人抓到,她服气,但下次……只要让她再逮到机会,她一定周密行事,不留一丝痕迹。
仿佛窥见她内心,赵熙嘴角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负手,转身而走。
赵右抱剑,走到宋简茹身边,“走,宋二娘。”
宋简茹望望空荡荡的双手,不拷她,不进大牢房?
竟等着被抓进大牢,这脑袋难道被船舱压扁了?聂流云摇头,路过她时,低语一句,“家奴,只要主人不送官,都是私下解决。”说完走人,真不想跟这个又傻又笨的丫头多说一个字。
……
宋简茹抿抿嘴,好,那就回驸马府,大不了被私刑打板子,抬起冻得发麻的脚跟上,走了两步又停下,把身上所有的碎银子都放到了船家面前,“对不起了,大哥大嫂,给你们添麻烦了。”
船家那里敢收,抬头,“小娘子,你……究竟犯了何罪,这么多官兵找你?”
“……”什么?宋简茹这才抬头望向四周。
整个河面亮如白昼,船连船,人挤人,还有一排排官兵巡卒。
老天,这是什么阵仗?
“这……这是……”她靠近赵左。
赵左怕了她,离她两步。
她尴尬的咧下嘴,脑子转了一圈,小跑追上前面赵熙,“公……公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一样。为了有机会第二次逃跑,宋简茹觉得有必要探探赵熙的路数。
宋二娘刚才还气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居然还能讨好的叫声‘公子’聂流云心道这女人……够狠。
赵熙只给了她一个颀长的背影。
不理她,宋简茹眉角一动,“公子……公子,抓住那个老婆子了吗?”她也有杀手锏的好不好。
果然颀长背影微顿。
宋简茹嘴角微扬,小跑变成大跑,“公子,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觉得,就这样告诉你,怕你不信,所以我就……”
赵熙停住脚步,转头,“所以你就蛇引出洞,然后你钻进洞逃跑?”
“没……没这回事?”宋简茹心虚的结巴,果然就是生于权谋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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