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还是有实力的，不然也不会让教练们又爱又恨。

    但在赵晓月看来，这人的棋风太窄，开局猛烈却后继无力，如果有人能将他拖入中期，这小子的计算能力弱势就凸显出来了，到后期反而会溃败如决堤。

    小宝则跟他不同，开局很平，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但他的稳也是同龄人中少见的，而且后期局势渐渐明朗之后，他强大的计算能力让他走一步能看到五步之后，等再长大点，这小子绝对是个人物。

    总教练看着两人对弈，面上一点变化没有，让悄悄关注他的熊孩子心情又禁不住烦躁起来。

    两下两局，熊孩子一次比一次输得快，到第三局的时候，他忍不住一把搅乱棋子，然后拔腿就跑，还哭得特别大声，就像是别人欺负了他似的。

    他的教练脸色也十分难看，看了指导桌这里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

    总教练一点不受影响，跟赵汐交谈两句后，亲昵的叫他小名：“小宝觉得精力还够不够？吃完饭休息一下，两点半开始，我给你们几个安排轮流局如何？”

    这个轮流局其实是个小游戏，一人坐庄，其他三到五个不等的选手一人下二十手，跟坐庄的对战。庄家输了就换人坐庄，以此轮换到每个人坐庄完毕。

    这次集训选的人都是有培养潜力的孩子，按照不同的水平分成了好几个大组，下午所有人都开始玩这个游戏。

    “孩子们要去吃饭了，小宝姑姑你是留下来一起，还是？”

    “我先走了，下午我还有点事。小宝这里就麻烦你多照顾点了，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又去跟总教官打了个招呼，然后揉了揉小宝的脑袋，赵晓月迈出了训练中心的大门。

    出门的时候，她回头，在四楼的一处窗户后面，看到了那对“情同父子”的一大一小，他们俩都恶狠狠的瞪着赵晓月。要是目光能杀人，赵晓月估计自己已经死来活去好几次了。

    她就不明白了，自家小宝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到底哪里惹到对方了？可这事儿连小宝的教练都想不明白，跑去质问对方，对方那个熊教练却说是孩子之间的正常竞争，让他一个大人别小肚鸡肠的。小宝教练说起来都是一脸的愤怒。

    初四上午，赵晓月按照地址找到了请家教的那家人家里。

    她也挺好奇的，那孩子的家长都说不抓学习了，怎么连初七都没过，就要她上门给孩子补课？

    等到进门后，跟女孩的妈妈交谈了一会儿后，她才明白到底为什么。

    “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女孩妈妈看了关着的房门一眼，语气无奈，“娜娜是个很乖的孩子，从小就听话，别人家的孩子都有调皮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那么做，只是，我和她爸爸的基因也算不错，怎么她就……”

    说着她摁着额角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指望她学得如何了，就想让她能多点孩子该有的活力。”

    赵晓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在孩子妈妈的带领下，她进入了娜娜的房间。

    很正常的女孩的房间，布置得整洁温馨，但也没有一点多余的摆设。连赵晓月这么大年纪的姑娘还喜欢摆个布娃娃熊玩偶什么的，这小姑娘房间里干干净净，除了该有的东西外，一点学习之外的物品都没有。

    陈娜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在写试卷。

    “娜娜，晓月老师来了，你休息一会儿好吗？”

    陈娜抬头，赵晓月吃惊的微微睁大了眼。

    这小姑娘完全没有她这个年纪的鲜活，瘦削的脸蛋，青黑的眼眶，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有点呆滞的目光，无一不显示出这小姑娘的精神状态绝对不对劲。

    她看了眼陈娜的妈妈，对方只是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对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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