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戏曲界跟普通单位不太一样，她这样的老艺术家，只要还能唱，体力能跟上，那就是当打之年。</p>

    而且崔灿现在上台的次数不多，更多的精力花在了教学上，她还是B市戏剧学院的客座教授呢。</p>

    董文语则跟她略有不同。两人都是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但是董文语还一天到晚在操心剧团的事儿，主要是她女儿董晴接替了她之前的位置，现任京剧院的副院长。她每天都在忙着替女儿出谋划策，想要打开工作上的困局。</p>

    而董珂，则是从小跟着父母在京剧院长大的，后来董珂爸妈离婚，董爸爸毅然回了老家，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父子俩在董晴的坚持下，至今只见过两次。后来董父重新结婚生了一对龙凤胎后，跟董珂联系的次数就更少了。</p>

    跟导演和总监说了一会儿话后，赵晓月领着董珂往影音室走，一路上董珂都沉默不语。</p>

    在拐角那儿，赵晓月突然停下，然后拉着董珂换了个方向，去了空置的化妆间。</p>

    “聊聊？”赵晓月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你唱得很不错，我猜你是花了些功夫在这上面的。怎么，打算改行？”</p>

    董珂看着手上的纸杯，表情淡淡：“没有，只是觉得很无趣。唱戏无趣，唱歌也就这样。”</p>

    赵晓月认真观察了一下董珂的表情，发现这人还真是，对什么都缺乏热情的样子。</p>

    之前看他对音乐剧里的曲目如此熟悉，以为他是想要参演一角，她都在考虑怎么跟导演和总监制片人说了，结果这小子跟她说没兴趣上台？</p>

    赵晓月单手抱胸，一只手摩挲自己下巴，认真的打量董珂。</p>

    “你就没有想要认认真真去做一件事的想法？”</p>

    “现在没有。”</p>

    “那就是曾经有了？可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是因为发现自己完不成，还是说，已经达到了你预期的目标？”</p>

    董珂低头不语，整个人似乎在不停的散发出一种“丧”的感觉。</p>

    “如果你暂时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儿，那能不能帮个忙？”</p>

    董珂抬头看她，眉头微挑，似乎在问她要做什么。</p>

    “第一演员生病要做手术，我看三期之内她是别想上台了。第二次序的那位演唱和表演都还行，但……”赵晓月在空中挽了个手花儿，“她的状态很不稳定，好的时候非常好，不好的时候简直就是灾难。但因为我们这出剧从编排到上演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在替补演员的储备上还不行，万一这再出一次类似的事情，大家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刚总监跟我说，能不能跟你签一份临时合同，随队走一圈。不管你上不上台，我们都会按照正式演出的价格支付你报酬。”</p>

    报酬虽然不高，但这是一种态度。</p>

    董珂犹豫了一下没马上同意，说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答复她。</p>

    正待再说几句，就接到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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