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九往上看一眼,然后淡淡然平视前方,把两手一背,缓缓走上堤坝的阶梯。
烟灭真火一烧,什么东西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他放心。
你们尽管看。
隐约听见有人吵闹而来的这几个人,发现堤坝下面的沙滩什么也没有,连个鬼影没见着,别说是人了,于是纷纷散去,当做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或者眼睛见了鬼了。
……
五月十八日。
花城。
凌晨五点整。
天还是有点黑,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潮湿阴冷。
谭松鹤和燕青青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得跳了起来,吓出了满身的冷汗。
自从他们公司破产,欠下了8000万巨债后,经常容易受到惊吓。
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反应过度,更别说如此巨大这么急促的敲门声了。
谭松鹤吞了吞口水,摸了一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看向身旁也坐了起来的妻子燕青青,一只手搂紧了她:“老婆,没事的,我先去看看,你先躲到衣柜里,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出来。好吗?”
“嗯,那你小心点。”燕青青在她丈夫的额头上轻柔的亲了一口,然后听话,立刻下床躲进了高大的衣柜里,将许多衣服聚拢起来,遮掩住自己,最后颤抖着伸手关上衣柜的门,嘴唇蠕动,不断祈祷着自己的丈夫没事。
她的两只手掌,捏了满满的汗水。
衣柜的狭窄空间,似乎都加重了她的紧张情绪。
谭松鹤看到妻子藏好,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呼一吸,让自己微微冷静下来,然后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客厅的大门,还不断传来急促的剧烈的敲门声。
一声声都跟阎王催命一样,谭松鹤的心跳禁不住加速跳动,砰砰砰,竟与敲门声差不多一样的节奏了。
咽了咽口水,谭松鹤从猫眼往外看:“谁啊?”
“是我文利民,开门啊松鹤哥!”
来者是谭松鹤之前的合作伙伴,现在谭松鹤还欠他300万元。
猫眼里看不见其他人,谭松鹤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就把反锁开关打开了。
之前有债主雇了社会上的催债队伍,一进门要债不成,立马就动手打人,粗暴得很。
不过谭松鹤觉得文利民不是那种人,才开了门。
没想到,一开门六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就冲了进来,迅速关上了门窗,拉上窗帘。
一下子房里就变得更加黑暗了。
“文利民,你们要干什么!”谭松鹤气道了,没想到文利民也跟上次一个债主一样,学会用这些社会上的不良队伍了。
“干什么?你还问我?”文利民啪的打开灯,跟自己家里一样,在谭松鹤家里的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舔了一口嘴唇,盯着谭松鹤。“我那三百万,今天你必须拿出来!”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刻,文利民因为有了身后催债不良力量的加持,气焰嚣张多了,道上人物一样,对谭松鹤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符平时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样子。
“我破产了,现在真没有钱,你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时间我可以东山再起,到时候利息本钱,我一分不少你的!”
谭松鹤无奈急了,这个朋友在他最辉煌的时候,总是经常来往,热情帮忙,没想到自己破产后,债追得最凶的,他也算是其中一个了。
好好说话不行吗,还要请社会上这些专门帮人要债的不良队伍来威胁!
“一年时间,三百多天啊!我也穷啊,根本就等不了你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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