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篝火缭绕,明亮的火光,闪烁在男女二人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明亮、喜庆。
程末自然高兴,突破一纹、见到寰疏、霍为已死,此间事已了,差不多可以离开雪山。正巧在霍为他们的乾坤袋中,发现了很多好酒,趁此机会,他提议和红煜办一场酒会,红煜欣然答允。
酒过三巡,晕乎乎的,已有些醉意。程末其实素来少饮酒,酒量也算不上多好,只是眼下此间此景,身处大雪山,烤着篝火,还有佳人相伴,无形中,他也放纵自己了一些。
对少年来说,这的确是难得的时光,平日中他总是活的太规矩、太紧张了。
红煜的酒喝得很慢,红衣、红袖,托着小小的酒盅,小口地抿着,望着篝火旁的程末,眼如游丝,腮若丹红。
“我现在,倒是觉得需要重新介绍下自己了,”借着酒意,程末道:“我叫程末,是来自北域元台广界中,焕青城陆家的跑腿人,不过当地认识我的,一般叫我‘少管’。灵箓是广界钟,现在,”一边说着,他将灵台内的广界钟召唤了出来,继续说:“如你所见,修为是通源一纹。”
“我叫红煜,算是中域人,灵箓是两仪映心镜,通源五纹。”听他这么说,红煜也淡淡地道。
“你果然厉害,”程末说:“你的年纪也没比我大多少,就已经五纹了。不过,你还没有说全。”他又喝了一口,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出自哪门哪派,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这么深厚的修为?为什么你有这么厉害的一把法宝灵剑?为什么当初,你会迷失在大雪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红煜道:“你也没告诉我,你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家千里;你说你只是个跑腿的下人,为什么却有如此厉害的神通绝学,仅仅通源一纹,就能抗衡三纹的强者,比中域的大家子弟,也不弱多少;还有暗中护着你的那位前辈高人,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程末愣了一下,然后道:“言之有理,谁都有秘密,这不应该成为彼此的隔阂。”
说着,彼此又碰了下酒杯,无声啜饮着。
再饮一口,程末继续道:“不过,有一些,我是可以告诉你的,我这趟出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
“你不是有父亲吗?”红煜奇道。
程末摇了摇头,说:“那是我的养父,在我刚出生没多久,他就带我离开了,我本来,可能也是中域人,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人告诉我,没人知道我的身世;即便有人知道,他们也不告诉我,说是为了我好。我父亲他明明知道,他就是不告诉我,让我自己去找;我家老爷,他们明明也都知道一些,可也什么都不说;还有寰疏……他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什么都不告诉我……”
借着三分醉意,程末越说越多,最后声音低沉,像是在低声啜泣。
有风从洞口吹进,篝火闪烁了一下,照在程末单薄的背影上,一半黑暗、一半明亮。红煜望着明显在黯然伤心的程末,不知该怎么劝慰他。
很快,程末重新抬头振作起来,道:“不过没关系,他们不告诉我,总有人会告诉我,我要去找,我自己去找!我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我去踏遍天下,总能找到,北域不行,去中域;中域不行,去西域、去东域,我总有一天能找到知道我的身世、还愿意告诉我的人。就像你,我还没出北域,不是就遇到你了吗?”
“你的那块玉,我也不认识,不知道是哪家的信物。”红煜摇头说。
“没关系,总能找到的,”程末说着,将那块玉再次拿出,随手挂在自己的腰间,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把它露在外面,认得它的人,肯定有一天会看到它,就会过来找我。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身世。”
“找寻身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红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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