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也真够狠的,居然拉着我陪你受这个罪!”
阴暗的地牢里,一盏明灯前,言归抱着双肩望着盘膝而坐的程末,颇为不满。
“你若不愿,自可离开。以你的实力,现在整个陆家除了老爷和老太爷,想必没人能奈何得了,自不必在这陪我。”
程末睁开了双眼,望着四周阴森的墙壁,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自己在陆家这许多年,见过无数与陆家为敌的人被关在了这个地方,他们中大部十有八九进来就再也出不去,想不到今日连自己也体验了一把。
一念及此,也是有些好笑。
“真亏你还笑得出来!”言归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现在你可是身陷囫囵了!陆俨望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关在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我说你也是,之前自己怎么不解释一下,就说那本源碎片怎么来的你也不知道不行吗?”
“我倒是想,可怎么解释?本源碎片是怎么到我手里的、来龙去脉自己都一头雾水说不清楚,别人谁又会信?再说了,我要是说那盒子本来是陆微给我的,以老爷的性情,非得把小妮子一起抓进来‘陪我’不可。我也就算了,她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程末自己似乎看得很开,“老爷和邓叔送我进来,一没封我经脉、二没把我锁住,已经算格外开恩了。他们自是信得过我,只是规矩和情势在此,容不得马虎。本源碎片找回自然皆大欢喜,但我现在只是个疑犯,等到事情查清了,自然会被放出去。”
“你若这么想,我也不好说什么。”言归只得道:“依我来看,你在这里,正好也是个机会,没有那些外界之事来烦扰,正好可以完全静下心来,厘清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首先是本源碎片的事情,”程末立刻开始分析,“从它无故消失,到又从我这里出现,基本可以断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但对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却又不清楚。费了这么大劲,总不能只为了陷害我。”
“还有另一方面,陆俨望的态度。他不惜把你关进来,显示他很在意的样子。可是在这个期间,他居然又单独去见卫如嬗,又好像根本不在意。前后矛盾的举动,根本让人猜不透。”言归沉吟道。
“倒是卫如嬗那边,反而容易猜测一些:她不愿如家族安排那样,作为讨好韩家的工具,反而是选择了结好陆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之所以如此,老爷的作风、她母亲和邓叔的故交,或许都有影响。”
“非要说是什么让那丫头作出了这个决定,你没觉得自己少说了一个可能吗?”言归忽然笑道。
“什么?”
言归“哈哈”大笑,指着程末道:“最重要的原因,难道不是你嘛!谁人不知道,陆家少管、程启之子,自幼在陆家长大,虽然从血缘上毫无关系,但实际上已经和陆家子嗣亲如一脉。
要是能巴结上你,就有很大的可能巴结上陆家;反过来,和陆家结好,也就有很大的可能再接触到你!你信不信,锦绣楼里卫如嬗和陆俨望密谈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有一条:来日之后,卫如嬗嫁于你为妻。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比联姻更能笼络人心了,哈哈哈!”
言归笑的很开心,像是说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程末一脸平静,道:“我所欣喜的,只是她既决定交好陆家,那么日后,也就不用担心与她对立为敌了。”
“切,真是无趣。”言归不满地嘀咕。
在此时,程末、言归,一同听到一个脚步声,缓缓靠近,很快到了牢门外。
言归立刻藏起来,程末抬眼一看,说:“陈逢,你来这干什么?”
陈逢隔着栅栏,略带歉意地说:“让程少管身居如此简陋之所,当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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