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程兄。”叔嘉说完后,想了想,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你要做什么?”卿诺隐约有所猜测。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这一次的系铃人,却并不是程兄。”叔嘉微微点头。
晋陵宗内,重叠的宫殿,仿佛迷宫般,金色的雕栏,还有深蓝色的琉璃瓦一层层码在房檐之上,如乌云掩赤日。叔嘉在这般迷径中徘徊许久,才走到最后的目的地。
花园里,窦晔站在金鱼池旁,在逗弄着里面的鱼群。金色的游鱼反复游荡,时而聚在一起,如花团锦簇。在窦晔抓起一把鱼食仍在池塘里后,这些金鱼都凑在了一起,不断争抢着。
“看这池中鱼,也是够蠢笨。别人扔了一把饵,就不管一切地冲上去。”窦晔似乎没注意到叔嘉的到来。
叔嘉轻咳了一声,用拿在手中的坛子在池塘边的护栏上轻轻磕了一下,“笃”得一声,才让窦晔抬起头来。
“你来了。”窦晔很快看到了叔嘉手上的坛子,眼睛不由得一亮。
“新酿的桃花酒,要不要喝一点。”叔嘉道。
“好啊。”窦晔一把将手上的鱼食全扔在了池塘中,“你我可是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花间树下,桃花池旁,新鲜的桃花佳酿芬芳扑鼻,喝了一口,觉得微微辣,咽下后顺着喉咙留下,柔顺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
“窦连兄呢?”叔嘉见左右都见不到他。
“让我罚去闭关思过了。”窦晔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倒满,“他这次的表现,我很不满意。输了招式还好,要是输了人,那可是不能容许。”
叔嘉点头,又和窦晔碰了次杯。
“外面的人,还在吗?”窦晔忽然主动提及了这件事。
“一直没有离开。”叔嘉道。
“看来这次你那个朋友闹出来的祸端,还真的不小啊。”窦晔微微一笑,“被人堵住了晋陵宗的大门,这可是除了翠羽山妖族外,没人再做到的事情。”
“是啊,”叔嘉说:“不过他们都是齐景门的人、是灵央天的人,可没一个是晋陵宗、初洵天的。”
“的确。”窦晔点了点头,“只有齐景门的人,而且辛配生本身,甚至都不在列。”
“因为整场决斗,是你们允许的。”叔嘉说:“是你们的授意,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这才是叔嘉所说的“系铃人”,如果没有窦晔在当时的许可,不管程末怎么坚持,他也不可能和端木莫赋对战。
不过,叔嘉忍不住多想了一下。
难道程末是猜准了窦晔一定会容许他这么做,才坚持要那样吗。
“所以,我就要为整场决斗收尾吗,”窦晔笑道,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叔嘉的来意。
“程末是公开的场面下堂堂正正击败了端木莫赋,如果这也要被人质疑,窦叔你作为发起者的威严,难道就不会被冒犯?”叔嘉道:“而且对这个结果,你们本来就允许了——现在不满的,也仅仅只有齐景门的人。”
从一开始,叔嘉就厘清了其中的利害。虽然和程末在一起时,常常会将一切交给对方判断。但他自己,也毫无疑问是个思维缜密的人。
他早已猜到,在窦晔的打算中,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而对方或许就是在等待着,让他主动来找自己。
叔嘉如此想。
“你这说的,好像是我授意了让他杀死端木莫赋一样。”窦晔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或许,窦叔你早就想到了,这场决斗不论结果如何,对你都没有坏处。”叔嘉别有深意地说。
窦晔道:“你似乎猜测到了我的心思一样。”
“不敢,只是在想,你有能力,又为什么不给它一个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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