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贡单上盖着皇上御印,北王府若是不想造反,就只能接下。
而贡单上所列物品,从品相到数量都写得清清楚楚。比起往年所送贡品,翻了几十倍,有些东西,北王府自己都没有,压根就拿不出。
楚云梨进了外殿,就见北王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贡单,见她进门,招手道:“你过来看。”
楚云梨上前接过,仔细看过后,道:“父王准备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北王提笔磨墨:“真打起来,百姓无辜。我写信给皇上,看能否通融一二。”
贡品之事,不用红漆信那么快,再纠缠一下,一年就过去了。
先拖着再说。
“对了,晚上给顾佑接风洗尘,你记得出席。”
上辈子王府在北王没了后,顾因娶了付意娘进门,没多久顾清清病重,不治身亡。再然后,顾因也卧病在床,等他一走,顾沅儿也一病不起。
之后的事,顾沅儿也不知了。
北王府一个子嗣都无,朝中收回藩地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如今看到这份贡单,楚云梨心里明白,顾讯所作所为,就是皇上默许的。皇宫那边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北王府。
楚云梨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翻阅古籍,发现□□在战中很是给力,试着改良了一下。”她拿起笔,唰唰画了图纸。
北王先是不信,待看到她画完,面色早已经慎重无比:“找工坊来!”
楚云梨为了不露破绽,还故意画错了两处,等到工坊的老匠人来了后,又不着痕迹地提点他。几个老匠人各有所长,议论过后,重新得到了一张真正能做出□□的图纸。
老匠人年纪都已不轻,捧着图纸如获至宝,用晚膳时都还在辩论。
一直到深夜,外殿的灯都还亮着。接下来两天,楚云梨还画了几张大型□□,建在城墙上那种,射程远,准头差一点。
翌日,北王府的添了许多护卫,工坊中防卫森严,想要进出,除了北王和郡主外,其余人都需要拿二人亲笔手书。
当然了,工坊一直不让外人进出,最近只是更加戒备而已,注意到此事的人不多。北境外城墙也找了工人偷偷修缮,一切动作都挺低调。
可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譬如……顾佑。
他到了北王府后,一直挺安分,至少没有如顾讯一般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飞。
这一日午后,楚云梨正和贺子风从工坊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顾佑正闲逛。
看到二人,笑着迎上前:“沅妹妹,这是喜事将近吗?”
指的是她和贺子风的婚事。
“还早,到时候会给你发帖子的。”楚云梨笑脸迎人:“就是不知那时候二皇兄得不得空前来喝一杯水酒。”
顾佑笑容温和:“就算不能亲自贺喜,也会给沅妹妹添妆的。”
待人足够和善,丝毫看不出那张贡单的绝情。
“对了,这个时辰,不是刚好午膳么,沅妹妹到这儿来做甚?”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楚云梨笑容甜蜜,张口就来:“里面在给我打成亲用的新家具。”
顾佑顿时哑口无言。
他知道不是,但人家这么说了,他又不能强辩。毕竟他没进去过,再说下去,该要让人以为他窥视北王府了。
本来问也就问了,可北王府不好惹。他到这儿已经几日,其间提出几次想要见五弟都被拒绝。
很明显,北王府这是想要扣下五弟。也不知道五弟哪儿得罪了他们。
有前车之鉴在,他哪儿敢重蹈覆辙?
顾佑来这一趟,只是奉父皇的命令。事情办得无功无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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