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抬下山来,周家应该谢我们才对,哪里来的脸皮问我们要赔偿?”
一番话有?理有?据,周母听完后,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实在是周围的人都在附和?孔新衣的话。
这银子……怕是要不?到了。
周母一时间悲从中来,趴在地上哭天抢地:“我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可怎么办啊……那么多?人进山……为何就是他出了事呢?”
众人:“……”这得问他!
事实上,好像一起进山的男人家中的女人此时满心后怕。
这要是掉下?去的是自家男人,且不?说周家赔不?赔的事,这也忒危险了。
周母嚎得肝肠寸断,有?那些心慈的人,忍不?住就给了一些好处。
边上的人见状,小气的人赶紧溜了,有?那好面子的,也忍不?
住给了一把?铜板。
周母见状,嚎得愈发?起劲。
这一哭就是半个时辰,楚云梨觉得耳朵嗡嗡的,正想让她别哭了,就看到隔壁屋中高如蓉大踏步奔出门,慌乱道:“娘,丰猛发?高热了!”
方才大夫说了,发?了高热就很凶险。
如果退不?下?来,说不准人就这么没了。
周母顾不得哭,连滚带爬进了屋。隔着院子,楚云梨还听到了她让高如蓉烧热水的声音。
半夜里,楚云梨起来去茅房。
事实上,她压根就不?急。会起来是因为隔壁一直在折腾,一晚上都没睡。
也是怕周母起了盗心,万一翻过来把家里的东西拿走了,没抓个现形再去讨要……怕是没那么容易。
周母就算有?心有?胆,也压根没空。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用温水给儿子擦手脚,周丰猛从头到尾就没醒过来,周身烫得能够煮鸡蛋,甚至还说起了胡话。
周母一边擦一边哭,对着边上的高如蓉更没了好脸色。
在高如蓉又一次拧帕子踉跄一步,撞在了床上的周丰猛身上时,更生气得破口大骂:“你小心一点啊……你个狐狸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还往他身上扑,你是怕他死的不?够快吗?什么城里来的姑娘,依我看,是城里来的灾星才对。”
“谁娶你谁倒霉!往前数几十年,进山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就丰成和?丰猛出了事?我儿碰上你,简直倒了八辈子霉……弄得妻离子散不说,连小命都要丢了。”
尤其是在儿子和?离之后,前儿媳如今大把银子,镇上生意做顺风顺水,反观儿子一直在走下?坡路,周母又更是意难平。
她自然是舍不?得责怪自己儿子的,于是,便把这些憋屈都怪到了高如蓉身上。
高如蓉才今日午后到现在一直就没歇下?,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忙活了大半夜,没得到一句感激,反而惹来这一通骂,她当时也生了怒,将手头的帕子狠狠一丢:“既然我这么霉,那我走就是!”
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就开始收拾包袱。
周母确实不?喜她,但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她要是走了,谁照顾儿子?
“高如蓉,这大半夜的,你发
?什么疯?”
高如蓉一边哭,一边道: “从小到大,我都没被人这样嫌弃过。我受不?了这个罪,做不?了周家媳,我自请下?堂还不?行吗?”
她抽泣着道:“我这就走,从今往后,我跟他一刀两断!如此,你应该满意了。”
说这话,她手中已经熟练的打好了两个包袱,又去隔壁抱起儿子。
周母见她真的有?了去意,急忙问:“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高如蓉抹了一把?泪:“ 群儿有自己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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