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是你把韩深的尸体移走的?” 程安玉点点头,说,“是我。” 众人一片哗然,怎么也想不到程安玉会做出这种事,他为什么要把韩深的尸体移走。 韩母掩面悲声,“果然是你……”程安玉平静的重复道,“是我带走了他,如他生前所愿,安葬在春安亭。” 杨轻寒问,“你的意思是说,是韩深自己要求葬在春安亭。” 程安玉道,“嗯。” 这算是完成好友遗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可很明显,程安玉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来。 不过程安玉这一通解释,却让杨轻寒突然明白了整个案子的细节,韩深是因为愧疚而自杀,那他愧疚什么呢? 只有一个答案。 “郑氏是韩深杀的吧?” 程安玉身子微僵,片刻后,颔首,“是他杀的。” 韩母愣住,怒道,“怎么可能!我儿子没有杀人,他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在家里!程安玉,你休要胡说,污蔑我儿的清白!” 程安玉道,“我并不想污蔑谁的清白,我只是想说,那天晚上,韩深是为了我和郑氏吵架,郑氏情绪激动,韩深不小心失手杀了她……”韩母彻底失去了语言,呆愣在原地。 在场旁听的人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杨轻寒皱了皱眉,“所以那天晚上——”程安玉打断杨轻寒的问话,深吸一口气道,“因为郑氏发了疯的要赶我走,要我离开韩家,离开韩深,所以韩深才动了怒,她死后,我和韩深都有些慌乱,但我不希望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事,所以便提议把郑氏之死做成自杀的假象,这样,她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们了……”杨鸣愕然,“你,你们?” 程安玉将泪水抹去,脸上表情无波无澜,事已至此,他早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对,我们,我和韩深。” “你们是……”程安玉微微一笑,坦坦荡荡的开口,“我们是好友,是知己,亦是承诺了要互相携手一生的人。” 不光是杨鸣,连同在座的几人瞬息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程安玉说了什么东西,他们纷纷瞪大眼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想到,在这个或许早已存在桃色纠纷的情感凶杀案里,郑氏居然会是多余的那个。 韩母听了这话,万万没想到她怀疑了大半年的凶手会是自己的儿子!她直接吓晕了过去。 杨轻寒无奈,只好让人将韩母先送到内堂休息。 面对剩下诸人,程安玉也豁出去了,坦然道,“我和他从一开始便对彼此有情,可是碍于世俗和嫁人,他最后只能听家里人的话娶了郑氏。 他和郑氏一直相敬如宾,但郑氏却越来越喜欢他,老妈妈又一直希望能抱上孙子,所以,他们成婚两年以后,韩深才因为醉酒和郑氏同了房,就那一次,有了小安。” “在那以后韩深便再也没有碰过郑氏,郑氏起初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不得韩深的喜欢,直到小安出生,再到阿玉慢慢长大,她日复一日的等待着韩深的回应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爱,她才终于明白,韩深是不属于她的。” “所以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开心,脾气越来越不好,对小安也越来越差,在她心里,一个得不到父亲认可的孩子就是个孽种,甚至有好几次,她差点儿把小安害死。” “我看不下去了,担心小安受伤,便提出帮她抚养小安。” “郑氏不愿意,她宁愿折磨小安,也不肯让小安跟我走。” “后来有一天,郑氏亲眼看到我和韩深在一块儿,然后,那天她彻底疯了,她拿着刀子质问韩深是不是偷偷与我在一起,韩深不忍再骗她,便将此事承认了下来。”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房间里争吵,郑氏看着我和韩深,眼里始终不肯相信,她说,她要把这一切都说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我程安玉的真面目……”杨轻寒道,“所以呢?” “所以——”程安玉目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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