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忍不住觉得好笑:“也就只有你老是把我当小孩,爹前些天还让我得了空去跟着他犁田呢。”
香花眨眨眼睛,回头看了看正在做饭的香苗。
是呀,她的弟弟妹妹都长大了,已经是两个能干又聪明的少年少女了。
“姐?”东林唤她。
香花抬头看了他一眼,“咋了?”
东林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软软弱弱、总是流鼻涕的小男孩,如今的他是个意气风发、面容清俊的少年郎了。再长大些,说不得也是好些少女热议的对象。
他笑着说:“姐,我觉着你不应该是被拘在这青山村里的人。我和香苗长大了,爹和家里交给我们照顾,你该出去走走。”
香花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皱了眉,装出一点凶巴巴的样子问:“啥意思?是嫌我管着你们了?”
东林连忙摆手,哭笑不得地说:“不是不是……你时常不来上课,不知道严先生时常对我们提起你。”
“提我做啥?当反面教材?”
“他说你生不逢时,倘或是早生几个朝代或是个男儿身,定然都能大展一番拳脚,如今这样,到底有些屈才。”
香花有点受宠若惊,严构对她是有些尊敬,但她以为那是因为自己好歹算个“金主”,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笑道:“这我可着实不敢当,我不过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
她有没有天分自己知道,一定要道谢的话,不如谢谢她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和她还算不错的记性。
东林只当她是谦虚,就不再说这件事,转而道:“爹虽然说了姐你十四岁之前不议亲,可我们都知道,那是你找的托词,其实只是为了等——”
“等什么?”
东林见她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咽了口唾沫,小声道:“……等芋头哥。”
香花便佯怒着扫了他一眼,接着晾被子:“就你们两个小机灵鬼无所不知。”
东林见他姐也不否认,就靠近了一点小声说:“芋头哥对你什么样,你对芋头哥什么样,瞎了的人也看出来了。”
香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轻轻拍了东林一下。
东林又说:“横竖咱们家也没人反对,这件好事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如今面前还有一件难事。”
“什么难事?”
香花手上动作一顿,还以为东林知道了芋头背负的血海深仇。
东林笑了笑,道:“就是草儿姐的事。咱们村子里向来都是长幼有序,哥哥姐姐成了家,才轮得到弟弟妹妹。草儿姐如今还没着落,姐不就只能等着吗?”
香花听了,便转身认真对东林说:“女子不嫁人、或是晚嫁了人,当真就那么不能理解吗?这些话别人说我管不着,但是咱们自家兄弟姐妹不能讲,知道了吗?”
东林见他姐有点生气,就点点头:“我知道了,再不说了。”
香花当然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她听到的闲言碎语已经不少,所以才事事顾及着香草的名声。香草那性子,便是知道了,也是哑巴吃黄连,什么也不会说的。
“东林,无论是你、香苗还是东山,都不必在意这样‘长幼有序’的规定,遇到了有缘人、愿意珍惜对方,那就应该被祝福,我和你草儿姐不会有二话的。”
东林点点头。
“同样的,若是你草儿姐或我遇到这样的困境,我希望你们能站在我们这边。”
东林这才体会过来方才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连忙道:“姐,我真不是有心的,我……我不过是想开个玩笑……也不对,是我失言了,这些话我以后再不说了!”
香花笑着摸摸他脑袋,笑得温柔:“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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