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根塔娜的母亲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原本已经被稍稍安抚住的精神再次奔溃了,她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朝着其中抓痕最深的一人手打脚踢一顿。
而随后涌上来的年轻人更是气盛,直接就叫嚷着打死他们两个。
脸上抓痕如此之深,可想而知格根塔娜生前究竟做出了何等激烈的反抗。
又是何等的……凄惨!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人们开始了躁动,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和后世人贩子在乡村偷别人家的小孩,被村民发现了一样。
人都是从众的,而最容易引发躁动的情绪,就是愤怒。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被别人这般凌辱而亡!
陆绎目光闪烁,平心而论,打死他们确实是宣泄鞑靼牧民们愤怒的最好方式,但这等方式不可取,对于日后大明的管理会平白无故增添不少阻碍。
想到这,陆绎给了马博一个眼神,后者马上醒悟的走了出来,扯着公鸭嗓子尖叫道:;都给咱家慢着!
鞑靼牧民们一脸的惊愕,手中的动作也不由一滞,除了已经因为愤怒而陷入疯癫的状态的格根塔娜母亲仍在殴打着不敢反抗的二人,余下包括格根塔娜的父亲在内,全都因为马博的这一嗓子停了下来。
他们少数是因为害怕明人,大多数则是不解。
有些对大明十分了解的老人更是用蒙古话嘟囔:;在大明的乡野,群情激昂之下打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轮到我们就不行了!
是啊!你们不是说往后会将我们视为明人,一视同仁吗?
马博解释道:;谁说是正常的事情?在我们大明没有村长,只有甲里制度,谁家谁户杀了人,就连他们都必须关押之后上报县衙,县衙上报州府,州府上报刑部,刑部虽然能够定刑,但生杀夺取必须由大明皇帝陛下决断,没人敢私设公堂!
其实马博说这话十分心虚,因为这只是表明,大多数情况其实和鞑靼人理解的并没有不同,因为汉人不管在何时何地,即便是皇权至上的大明,也都是祖宗之法最大。
一个甲里基本上都是一个宗族,族长处置犯事的族人简直不要太容易。官府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草原不同,有些事情如果一开始定不下来,那往后就很难改变了。
想到这,马博正色道:;将这陷害平湖侯的二人交给我们,我们一定给诸位牧民满意的交代。
很快,一队将士整齐走出,那些仍有不服的牧民顿时一脸悻悻的后退,将这二人让了出来。
原本被格根塔娜母亲殴打不停的那两名陶格斯亲卫见状,试图挣扎一番,却被杨鸣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用刀背狠狠的砸到了后颈,打的他眼冒金星,紧接着便被两名征南军将士上前制服,用绳索捆锢。
格根塔娜的母亲仍不解气,想要跟上去,却被聪明的格根塔娜的父亲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诉说了几句,这才让她红煞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一点清明。
这一刻事情水落石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汇集在了惶惶不安的陶格斯身上,此时的陶格斯汗如雨下,因为他已经不想数清楚,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杀自己了。
这一刻陶格斯终于怕了,他连忙翻身下马,连跪带爬的跪倒了距离陆绎十丈远的地方,不顾地上石栎繁多,就这样不停的磕着响头,直至额头上满是血痕,他也仍不停息。
嘴里叫屈道:;侯爷,王爷,是五……是乞庆哈在后面指使……
;一个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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