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端茶倒水颇是有用。至于说床笫之间的旖旎事,那便不足为外人道了,便有,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自己的私事。”
阮慈这才明白过来,她对修士关起门来做什么,也没有什么评判的乐趣,只是觉得若对这些事偏嗜到在舟中也不能稍离,风气竟盛行到有人来专门贩卖的话,似乎有碍修行。听瞿昙越这么一说,方才明白过来,笑道,“我看书中也提到过,这仙画亦是杂修的一门,听闻若是能画出洞天,便是洞天修为,若能画出一座大天,那便是以身合道,道祖的修为了。”
“不错,不过画之大道迄今并无人证道,画修最多只有洞天修士,”瞿昙越道,“有许多魔门修士便很喜欢兼修仙画,你瞧这仙画,如此活灵活现,可以幻化出仆僮来为你端茶倒水,甚至还能和你翻云覆雨,宛若真人,这般的法器却只要十枚灵玉,根本赚不回本。我猜,这仙画内定有魔门禁制,可以汲取主人注入画中的灵力神念,悄然传渡给作者,甚至还能反过来在主人心中种下一缕魔念,以备不时之需。”
他是魔门少主、元婴大修,也是魔门手段的大行家,此时娓娓道来,阮慈听得也是入神,更感到魔门手段之险恶隐蔽,不由问道,“若是如此,怎么没人戳穿他们呢?难道就任凭他们这般乱种魔念?”
“一来,便是有这样的隐藏禁制,也未必处处都管用,盛宗弟子自有法器神通镇定心神识海,也很少买这种东西,便是买了,也不过是好奇地把玩片刻,便即丢开。二来你看买画的是否多是散宗弟子,甚至干脆就是散修?这些修士原本前途就不甚明朗,每日里东奔西走、捉襟见肘,对他们而言,这仙画的好处,远大于可能的坏处。”
说话间,数百修士逐一登船,阮慈也和瞿昙越一道登上甲板,两位改为传音交谈,瞿昙越微微指点,阮慈果然见到那些买画的主顾,多数都是年纪偏大,神色悍勇之辈。不由也是微微点头:修士身份,很多时候从年龄便能看得出来,开脉之后,成长便会缓慢下来,如无其他意外,筑基时的面貌便不会再变,是以盛宗之内,修士不论辈分,多是青年、少年模样,这种筑基期便是一副年过三十的容貌示人的,门中品第也就不会太高。多数是从开脉时起便在外奔走,筹措修道资粮,因此满面风霜,或许对他们来说,结丹也是奢望,而一副能起到许多作用,却卖得甚是便宜的仙画,便是多灌注一些法力,也实在是得用的法器了。
“他们也要去恒泽天内吗?”
她悄声问瞿昙越。瞿昙越道,“每逢恒泽天开放,都有万余名修士进入,他们自然也是要进去的,只是不会争夺恒泽玉露罢了,便是机缘巧合,得了玉露,出来也是卖给盛宗。对这等修士来说,恒泽天是个难得可以发财的秘境,但对我们这些盛宗弟子而言,恒泽天却是一张血盆大口,每次洞天开放以前,从渡船上便开始死人,你瞧,船头是否隐隐有金丹灵压盘旋相候?”
阮慈从刚才便感到数股隐约灵压,只是隔得较远,渡口也有大阵守护,是以凌迫感也不强,闻言问道,“那是什么?我还当是渡船豢养的妖兽。”
瞿昙越冷笑道,“怎么可能是修士豢养?那是上一次往宝云海开去时,从船上丢下太多尸首,它们吃得开心了,因此跟随洄游,只等着大快朵颐的河妖!”
阮慈被他说得毛骨悚然,惊道,“何至于此?”
瞿昙越道,“怎么不至于了?你自己算算,中央洲盛宗数十,茂宗千百,有谁不想得到恒泽玉露?这些修士算在一起,至少也有两三千人,若是都等到在恒泽天内再拼斗起来,时间是不是也紧张了些?要去宝云海,除了翼云北望这渡口,别无他途,除非是请来元婴级数的修士护送,才有可能不坐渡船,直接翻越宝云海四周的险境。大多数修士都要在这两年间登船东去,若你有能力,难道不希望在舟内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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