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鸩宗弟子(第2/4页)  借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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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瞿昙越从腰间取出一面明镜,将袖一拂,其上便现出玉舟洞府中的景象,那冰块不知不觉,已融到了二楼,两层楼都露了出来,门窗都是大开,但却看不到那放鹤堂弟子。四周修士都没有瞿昙越的见识,有些还好奇地在小楼旁探看,有些站在回廊上,遥遥望着那处指指点点。瞿昙越道,“你等着看罢,这些人都已是死人了。”

    阮慈道,“我们这般窥视,也是无妨吗?”

    “筑基修士倒是无妨,毕竟这是透过法器窥视,六识并无接触,筑基修士最多通过六识下毒,金丹修士可以通过气炁,元婴修士便能将毒下在识念中,只要你的识念探出,和它有了接触,毒力便不知不觉渗透进去。”瞿昙越对鸩宗了解,显然要比外人更深厚,此时说起也是十分详细,“至于洞天修士,传闻更是神乎其神,可以通过因果将人鸩杀。不过,修为越是深厚,也就越不会轻易下毒,否则鸩宗又焉能存活到如今?一个洞天修士便能把整个琅嬛周天的凡人、修士都给杀了。”

    阮慈也是暗自心惊,想那高阶修士眼中的低阶修士,真是如同蝼蚁一般。固然也不是没听说过越阶杀敌之事,但被杀的定然都是散宗高阶,若是真正的盛宗、茂宗高阶,举手投足,都能带来成百上千的伤亡。

    但她修行至今,不论是在中央洲陆还是南株洲,都未曾听说这般高阶修士大量灭杀低阶修士的事情,凭的难道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琅嬛周天不喜以大欺小’?

    “这么多修士,只要有一个入了迷障,对于低阶修士来说,便是大劫……”

    她不由低声嘀咕,瞿昙越却未曾听得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阮慈道,“我是在想,中央洲争斗频频,为什么却还始终恪守这么一条不可以大欺小的规矩,这规矩是何人所定,以至于周天内所有修士,都如此严格遵行?”

    “你当这是道祖所立的规矩?”瞿昙越听了也是笑道,“那倒没有,我们周天在洞阳道祖庇佑之下,洞阳道祖定下的规矩,便是买卖要公平,倒没说什么以大欺小,这买卖公平其实也不算规矩,只是洞阳道祖己身之道而已。”

    啊?

    未曾听说哪家道祖立的规矩是买卖要公平的,阮慈听得有些傻眼,“洞阳道祖,他……他是修的什么道?买卖之道么?”

    “差不多,洞阳道祖修的是通之大道。”瞿昙越道,“这世上只要有生灵存在,彼此就一定有所交流沟通,货殖买卖是沟通,因果勾连也是沟通,洞阳道祖是所有商行的祖师爷,譬如宝芝行,听闻便是洞阳道祖膝下弟子所传,所以宝芝行做买卖是最公道的,既不会让你买亏了,也不会让他蚀了本。”

    他又轻声说了一句,“也就是因为洞阳道祖修的是这门大道,才能锁住琅嬛周天往来通路,别的道祖,封锁不可能如此严密。”

    这里有太多是阮慈想要细问的了,但瞿昙越说完了便轻轻摇头,这讳莫如深的态度,又令她打消了念头,许多尖锐的话题便没有再问出口,而是笑道,“难怪,宝芝行掌柜说,凭天下出了什么事,都不能拦阻他们宝芝行的买卖。原来这商行买卖在周天内,还有这样一番讲究,顶上有个这么厉害的祖师爷呢。”

    仅仅是修为压过一级,双方的差距,便如同萤火明月,洞阳道祖高高在上,笼罩周天,其威能又怎是如今的阮慈所能想像的,便是周天存灭,恐怕也只在道祖一念之间。阮慈自然不会说出什么狂妄言语,想了想又道,“既然这么说,我便明白了,各大盛门都发自己做的灵钱,恐怕也和这通之大道有关。”

    瞿昙越略带惊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确实很聪明……不错,这灵钱各家都做,也不全是不信任宝芝钱。其中别有一番气运因果争夺,并非现在的你能够明白,便是我也只知皮毛而已。玄魄门和鸩宗这样的宗门,便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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