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众人心痒难耐,却也还是败在了没钱的寂寞之中了。
目前报最高价的人——也就是刚刚的老板惊了一下,听出了审神者的声音,语气不善道:“这位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振三日月就是你带来的。您这样……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我忽然又想把他带回去了。”审神者态度拽得要死,口吻锐利而逼人,“会所有哪一条规则说,供货人不能拍卖自己带来的东西了?”
台下人窃窃私语。的确,这个人虽然不厚道,但拍卖所向来规定“价高者得”,除此之外,没有白纸黑字明文规定的东西。
——那些被大家自觉遵守的、口口相传的,都是些没有效力的潜规则罢了。
老板冷笑一声,知道自己今天是碰到硬茬子了。
然而,审神者越是这样,越打消了对方心中对三日月来源的怀疑。
天下五剑嘛,尤其还是最美的三日月,脑子有泡才会把他带过来卖,临时反悔也不无可能。至于能叫出“两千万”高价而丝毫不掩饰或慌张……能抓到流浪的三日月宗近的审神者,拥有如此丰厚的财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脑子有泡·审神者故意出声挑衅:“怎么?没钱了就闭嘴坐下,我把三日月带回去,两千万就当我白送。”
回答他的,是老板出示的空牌,“四千万。”
审神者把玩了一番木牌,唇角弧度更大
取款机上钩了。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空白木牌,一字一顿,“八千万。”
“主殿!”看到审神者似乎上了头一样举牌,长谷部连忙低声相劝:“现在的价格已经可以了,没有人能再跟他抢,再这样加下去……他放弃了怎么办?”
“放心。”审神者趁说话的空档又举了一次“100”的牌子,“他不会轻易退缩的——放心,趁这次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到时候给你们发奖金。”
长谷部:……
不是奖金的问题啊!您没看那个人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吗?停手!再这样下去三日月殿就卖不出去了啊!
看着仿佛胜券在握的审神者,老板咬了咬牙,也追加了100万。这些钱他是拿得出手,但这已经快是全部资产了。不过……现在已经一百一百的加了,说明是在逞强了?呵,还在装模作样吗。
注意到了对方挣扎的神情,跟着审神者学习过一段时间揣摩微表情的膝丸凑上来低声:“主殿,他还有钱,还能——。”
长谷部一把给他按了回去,这是跟谁学的这么虎!?
“主殿,不能再加了……!”
此时的三日月跪坐在玻璃柜里,厚重的箱体阻隔了外界的大部分声音,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台下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从一开始把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的人们好像都被其他事转移了注意力,现在的中心是审神者。
看到青年一次又一次地举牌子,三日月不由怔然。
这位主殿……在做什么……?
“九千万第一次,九千万第二次,九千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还不忘敬业地炒气氛,“看来三日月宗近这振刀真的是有价无市啊!非常珍贵的太刀,平时很难见到。恭喜这位大人竞拍成功!”
最终,听得一阵长而响亮的鼓掌声,老板以九千万的高价拿到了三日月。
在透明的玻璃柜中,三日月看着遮住半张面容的男人缓缓朝自己走来,于是轻轻垂下头,作出不愿理睬的模样。
为了让竞拍者们看清里面的付丧神,会所选取由玻璃制成的柜体盛装。玻璃是表面透明而平滑,仿佛没有阻隔,触手可得。
老板伸手扶住柜子,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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