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走入了凉亭,会将那份微弱的气息给震跑,哪怕此时的秋风比他走路所带动的风要强的不知多少。
他的发丝在悲凉的秋风中胡乱飘扬,那双眸子离开了凉亭,他的脚步也绕过了凉亭,站在了那处悬崖边,望着远处逐渐灰蒙蒙的天空,逆着橘红的夕阳他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似听风声,似听‘雨’声。
片刻后,他微微的睁开了眸,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腕,那处的松纹链在这场战争中不曾丢失,那道深深的牙印始终刻印在那里。
西岐一别,他本以为还可以回去,可是现在的他却不想了回去,因为他怕重回了西岐,找不到了袁淼,亦找不到了南宫。而且他又想起了答应过晁林的事,其中一件便是照顾好嬴虹,可是现在这个局面,他拿什么去照顾嬴虹呢?
帝晨儿深深吸了口气,对着远方轻喃了一声:“抱歉。”
秋风送爽此时悲,黄昏迎夜长久眠。
听得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帝晨儿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墨八,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墨八沉声道:“见我不是匀儿,不应该是失落的吗?为何你会松了那么一口气?”
帝晨儿无奈摇了摇头:“你我知己一场,难道只懂得我的剑术和你的刀招吗?”
墨八耸了耸肩,站在了他的身旁,道:“你怕不怕我从背后捅你一刀?”
帝晨儿笑道:“怕。”
墨八斜眸瞥了他一眼,又问:“那你为何却不防我?”
帝晨儿道:“我只是怕,但并没有说我不信你。”
墨八浅淡一笑:“你倒是说的一番令人感动的话。我再问你,你怕不怕刘玄谨突然出现结束了你的生命?”
帝晨儿沉声道:“我倒希望他能出现在我面前呢。”
“你战的过他?”墨八反问。
帝晨儿直言道:“战不过,但起码我能与他一战。”
墨八沉默了片刻,讥嘲一笑:“对一个两年不见的口头知己都能如此信任,面对一个那般强大的敌人你都不惧。那我倒要再问上一句了。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既能够给你死心塌地的百般照顾,又不会生有害你之心,为什么却能让你生了逃避的心呢?”
帝晨儿一时语顿。
墨八叹了口气,拍了拍帝晨儿的肩膀道:“好好想想,莫要辜负了匀儿的一片痴情。”
话罢,墨八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呆呆看着远处天色的帝晨儿,依旧在静静的被悲凉的秋风裹挟其中。
——
——
遮天森林的枯木长相各个怪异的吓人,常年的不见生有绿叶,可是这些树却并没有死,而是相对的会成长,没过百年就会发现这些树木又变得粗壮了些。
遮天森林蔓延数百里,在其中心地带方圆四五十里都会见到各色的木屋,木屋相对的都很低调,唯独那最为中心的一处大殿。
这大殿便是暗鸦一族的族长一脉所居住之地,亦是群臣商议政务之所,就像青丘狐族的天穹狐宫一样,前面是狐族金殿,后面是寝宫。
此时暗鸦一族的大殿内灯火通明,群臣百官都矗立在他们相应的位置上,可是此时的气氛则显得异常的低沉,没有一人发言,且皆是低垂着脑袋,耳朵里尽能听到到那风吹烛火的声音。
而也是在这些群臣百官的面前,那副宝座之上做着一个脸色异常阴沉的男人,他披着一件血色的披风。男人目光如剑般正冷冷的盯着另一侧被铁链给悬空绑在粗壮柱子上的两道身影。
细看之时方才看清,一个是被棍棒给打的皮开肉绽的十年,另一个则是全身被软鞭抽打的遍体鳞伤的令玉。
男人声音沉重如雷,双手颤颤道:“说!究竟是谁下的令!”
“我!”十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