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江鸢北缓缓下楼,朝客厅二人走去。
一步一步,优雅缓慢,可那踩下去的脚步,就像是踩在了吕老夫人心尖上,让她一颤一颤的。
她今儿个是明白了,她这个不受待见的孙女,这小嘴儿够毒辣。
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吵架能手,可她这样的人,在这个才见几次面的孙女面前,竟然毫无招架之力,这非常荒谬。
只能说,吕老夫人过于天真。
她在芜城生活的地方,虽是出了名的吵架能手,百战百胜。
可那样的吵架,无非是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嘴里毫无章法,脑子里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完全不需要过度的文字修饰。
可对上江鸢北,她那套又怎么行得通呢。
别说江鸢北,随便一个人拎出来,说的话都是她难以反驳的。
江鸢北停在客厅沙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吕老夫人,“你觉得,她是失败呢,还是合格?”
一语落,江鸢北红唇轻勾,笑得冷血残忍:“我倒觉得,她是极其失败的。这种人活着,都是在浪费空气,不如一死百了。”
她是直接当着吕老夫人的面咒她死,是半点奶孙情面都不顾及。
“你……”吕老夫人气急攻心,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好在她稳定心神,很快恢复过来,一双眼睛精明恶毒的瞪着江鸢北:“你这个不肖子孙,我是你奶奶,你怎么能咒我死呢?”
许是觉得这话彰显不出她的气势,她立马转换策略嚎啕大哭,鬼哭狼嚎:“造孽啊造孽啊,我吕家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子孙啊……”
江鸢北面无表情的望着惺惺作态的吕老夫人,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手里的伞,一字一句,诛心至极。
“你儿子造的孽。”
简略六个字,成功让吕老夫人这里停止了演戏。
她最在乎的,就是吕腾飞这个儿子,江鸢北的话,真是字字在戳她的心窝子。
“他是你爸,你怎么可以说得出这种话?”
“不配。”话说了,江鸢北突然从伞里拔出一把泛着寒刃的剑直指吕老夫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吕南灵小脸儿一白,身体本能往旁边歪。
至于吕老夫人,利刃在前,她是动弹不得,浑身颤抖。
眼神恐惧的看着江鸢北,吕老夫人舌头打结:“你……”
江鸢北嘴角轻勾,眼里泛起冷笑,“下次若让我在听见你提及我妈妈半点不是,我就割破了你这喉咙,让你说不出话来。”
冷冰冰的话落,江鸢北手里的剑贴着吕老夫人的脸拍了拍,“老人家,祸从口出,悠着点,刀剑无眼。”
收了剑,利刃归鞘,江鸢北那把没有伞柄的伞瞬间有了伞柄。
拿着伞,江鸢北眸子泛冷的睨了眼被吓破胆的吕老夫人,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
她走后,吕老夫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身上汗涔涔的,是真被吓到了。
那贴脸的剑,寒气和戾气好重,一股子煞气。
“她……”刚想张口说话,她忙止声,赶紧抬头向上看,确认江鸢北已经离去,才敢继续说:“她是什么脏东西,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重的煞气?”
他们吕家,怎么招惹上这么个脏东西,真是晦气到家了。
看样子,她得挑个黄道吉日回趟芜城,找大师做做法事,驱散这晦气。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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