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兰本来是对陶婉芯和她身边这个陌生男人十分警惕的。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什么更糟糕的吗?
白芷兰请两位坐下,开始不疾不徐地诉说了起来。
“我是得罪了人了。也不能全怪刘管司,毕竟我得罪的人太强大了,刘管司为了不连累整个司南坊,也只能将我赶走。
“我本以为只要我今后不在司南坊露面,只在后院做些打杂的工作,应该就能留下。可是刘管司的胆子太小了,这样都不敢将我留下。
“我能明白,刘管司这是怕那位知道他将我留下了,日后会找他麻烦。毕竟这司南坊的管司也是个公职,能有这份活计不容易。”
陶婉芯打断了白芷兰的话,“不是,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犯了多大的事啊?我看那刘管司怕的巴不得你立刻离开司南坊,甚至很生气,连你的后路也不管了,似乎是因为你得罪了的这个人,对你厌恶至极啊!你们司南坊的姑娘,即便是达官贵人来了对要对你们客客气气的,能得罪谁去?”
白芷兰沉默了一下,良久才缓缓说道:“因为我得罪的是一个王爷,一个皇子。”
陶婉芯和凤稷都是一愣,下意识地相视一眼。
王爷?皇子?
谁?
肯定不会是凤荀。
那个小子他们俩还是很清楚的,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欺负姑娘家的事情啊!
陶婉芯立刻说道:“说的什么话!咱们大齐又没有异姓王,哪个王爷不都是皇子?关键是老王爷还是小皇子,是上一任皇帝的皇子还是这一任皇帝的皇子啊?”
白芷兰有些无奈,又有些奇怪地说道:“问这么清楚又是何必?不论是哪个王爷,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顿了顿又说道:“是晋王。那日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再加上喝的有点多了,闯入了我的房间欲行不轨之事。我们司南坊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我自然是不从,还打了他一个巴掌。
“结果这一个巴掌,倒是将他给打清醒了。晋王清醒后,自然是恼羞成怒,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当时动静闹的很大,坊内许多人都看到了。刘管司因此也恼了我,要将我赶出司南坊。”
“难怪了。”陶婉芯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刚才刘管司让你去酒楼卖唱,你也不同意,我还以为你是觉得心理落差大,不愿抛头露面。现在看来,你是不敢出现在公共场合,怕被晋王看到,又遭报复啊!”
白芷兰点点头。就是如此。
“行,既然你没地方去,那就去我那!”陶婉芯了解了来龙去脉,便对她说道。
白芷兰一直对眼前这个女子觉得奇怪,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问了这么多,知道了真相,结果她却要收留自己?
“这位姑娘,您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的话?我得罪的可是晋王,刘管司避我不及,您怎么反而要收留我?您不怕我给您带去麻烦吗?”
陶婉芯和凤稷同时笑了。
“麻烦?我怕晋王吗?”陶婉芯嗤笑一声。
白芷兰就更疑惑了。
这位到底是谁?一副根本不把晋王放在眼中的样子,难不成她是一位公主?
可是公主也有受宠和不受宠之分的。若是不受宠的,又如何能不在乎晋王?
可受宠的公主……似乎只有容德公主一个。
眼前这人显然不是。容德公主从前最爱举办宴会,也经常请他们司南坊的姐妹去表演,所以她认得容德公主。
“你……到底是谁?”白芷兰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陶婉芯,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大名。我的学堂现在缺一名音乐老师,我看你就挺合适的。
“在我的农庄中,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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