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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夕听到这话，心口里好像堵了一块硬石头，噎得她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但她没有回头，也没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任何异常。</p>

    “随便你。”</p>

    她始终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连成一道一道的水柱往下流淌。</p>

    现在的白念夕在叶凉舟眼里，就是一个弱势群体，他再狂妄自大，再觉得白念夕别有居心，也不想再欺压她了。</p>

    他能感觉到，她和他在一起的疲惫和无助，也能感觉到她无时无刻存在的自卑。</p>

    有的时候，触及到她怯生生的目光，听到她紧张得结巴的声音，他都有一种负罪感。</p>

    即便尽力放缓语调，尽力表现得没有杀伤力，她依旧像一只在大老虎面前战战兢兢的小白兔。</p>

    这种感觉让叶凉舟很不舒服。</p>

    他其实不讨厌她，也不嫌恶她，只是平时习惯了用这些武器伪装自己，不让别人觉得他有懈可击。</p>

    其实他一直都承认，白念夕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p>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会说话，让人看着十分舒服。</p>

    让他总是烦躁不安的心情，变得格外平和安寂。</p>

    他甚至很喜欢和白念夕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宁静。</p>

    就好像从高高在上的云端，回到了踏实的地面，十分舒服。</p>

    可她好像不是这样，面对他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少，总是紧张局促，好像不敢面对他。</p>

    让他觉得，她在他面前很有压力。</p>

    他不希望看到她这个样子。</p>

    如果能保留她脸上的笑容，哪怕俩人分开，和她离婚，他也愿意。</p>

    毕竟和不喜欢的人朝夕相处是一种折磨。</p>

    “你打算什么时候办手续？”叶凉舟说完这话，其实心里很懊恼。</p>

    为何要说这种话呢？</p>

    显得他好像急不可耐一样，万一白念夕说现在，难道现在就办手续不成？</p>

    “也随你。”</p>

    她回答的轻松自在，没有丝毫不舍的情绪，让叶凉舟的心里更难受了。</p>

    他握紧拳头，声音又冷了一分。</p>

    “现在很晚了，那就明天吧。”</p>

    “……好。”</p>

    白念夕依旧盯着窗外，声音回答的平静无痕，可一双手已经紧紧捏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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