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里面,十几个脸上沾着煤灰的矿工坐在矿洞里。
“沈大哥,周围的洞口都找过了,除非把堵住主洞的大石头移开,否则我们上不去的。”安子说。
“呜~我想回家,我不想死。”刘二全蹲坐在矿洞边上,双手抱膝。
“二全,咱们还活着呢,你嚎丧啊。”安子骂道。
“大家别慌,保持体力,我们活动量越大,空气中氧气就消耗的越快。”沈从容说。
其他矿工点点头,二全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别灰心,上面的人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沈从容说完话,扶着墙壁站起来。
“沈大哥,你去哪儿?”安子看沈从容站起来了,他也连忙站起来。
“我去看看主洞堵塞的情况。”
“我跟你一起。”
沈从容头顶矿灯,查看主洞的巨石。
矿灯是沈从容斥巨资从海市买来的,他在福成煤矿体验生活的时候,那里的矿工带着煤油灯下矿,有吹灭的风险不说,在易燃气体多的地方还容易造成矿山爆炸。
沈从容用手推了推堵住洞口的石头,
“沈大哥,推不动的,我试过了。”安子见沈从容在推石头,忍不住出声提醒。
沈从容用矿灯照了照巨石四周,在支撑的木梁处,看到一些碎屑物。
他用手指捏了一些,碾碎以后,是一些木屑。
随即沈从容又用手敲了敲大梁,这木头质量有问题!
他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安全措施,最后因为矿洞构架问题出了事故,还把自己砸在里面。也不知道初晨在上面会不会担心。
初晨在上面担心疯了,刘有田带着人在矿坑外运石头。
煤炭厂还存着一些炸药,只是大家没有用炸药的经验,担心剂量用不对,人没有救上来,反而直接把人炸没了。
现在一时找不到别的办法,只好带着人一点点往外运石头。
“这样什么时候能把矿洞通开,时间不等人啊。”初晨站在矿井旁边着急。
“初晨你冷静点,沈从容命硬,会没事的。”顾启航说。
从厂门口跑来一个人,这人是煤炭厂看门的,“保国叔,矿工的家人组团过来了,说来问问情况。”
初晨和顾启航互相看了一眼。
“不是让你们不要声张吗,是谁透漏的消息。”老支书问,初晨叮嘱顾启航封锁消息的时候,老支书就在旁边。
“这个时候这些人过来,不是添麻烦吗。你去把人劝走,快去。”老支书摆摆手,把人挥走。
“等一下,”初晨把看大门的人叫住,“老支书,还是把人叫进来,与其让他们在外面乱想,还不如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有的时候,胡思乱想的东西要比现实发生的更可怕,有些人就是自己吓自己,给吓过去了。
“那行,听初晨的,你去把人叫进。”
看大门的去了一会儿,三十几号跑了进来,里面有人哭天抹泪的,更多的人是一脸担心。
“他三爷爷,这前两天干的好好的,现在这矿洞怎么说塌就塌了。我们家就安子这一个独苗苗,他还没娶媳妇呢,这不是让我们老刘家绝后吗。”安子的娘面容哀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三爷爷,我们家二全也困在里面了,这可怎么办呢。”二全的娘也呜咽着说。
安子的娘去瞅了一眼矿洞,黑漆漆的,有一二百米深。
看完后,安子娘直接瘫坐在地上,“我的儿啊,这么深的洞,埋在里面,安子怎么能过得下去啊。”
“儿啊,”其他家属看了以后也直抹眼泪。
“行了,别哭了,没看见有田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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