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惊! 赶忙跑去看女儿。 左相之女左毓濪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女红茶道样样精通,性格被培养得温婉又乖巧。 她谈吐优雅,待人接物端庄高贵之余不乏体贴周到,再加上有左相这样的背景,是世家大族主母眼中最看好的儿媳妇。 今年年初,曌帝驾崩,朝中局势大乱,左相和镇南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人,儿女又都到了婚嫁的年龄,便心照不宣的定下了。 对外宣称是早在年前,去年年底的时候就交换了庚帖。 如今左相府不过是受到了点小小的灾祸,就被镇南王府这般对待,左相深邃的双眸阴寒一片。 好在左毓濪刚上吊就被救下了,只是短暂窒息晕了过去,现在脉象逐渐平和,已无大碍。 左相夫人哭得涕泪纵横:“我可怜的女儿啊!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你怎么这么傻啊……是镇南王府对不起咱们,你这又是何苦啊!” 瞧着女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左相夫人心里更如针扎一般,拽着左相的胳膊,痛哭流涕:“不能让女儿白受着委屈……” 左相脸色阴沉。 他女儿自戕,不仅镇北王府要负责,武乾太子更别想逃脱罪责! 尤其命令还是小女皇下的。 本以为她难成气候…… 左相的脸覆下层层阴霾。 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日后他推翻新政,一定会不遗余力。 …… 谌容这边,晚膳过后,夏侯渊竟然出奇的没再留她。 见他面色认真,不像是又憋坏呢,谌容松了口气,笑着道:“那皇贵君好好休息,朕就回宫了。” “嗯,去吧。” 谌容:“……” 怎么像是她赶着来侍寝似的? 乘着龙辇回去,谌容摊在椅背上,丧萌着一张脸。 想她堂堂九五之尊,一介帝王,不但要在朝臣面前虚与委蛇,还要在镇宅宝的淫威下伏低做小…… 猛咬了口糕点,憋屈吐槽: “申姜,朕这个皇帝做得还不如公主痛快!” “公主,您做公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谌容:“……” 好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小时候她被各种限制,就想当皇帝,觉得是天下的老大,想干啥干啥,谁也管不了! 如今真做了这天下之主—— 内忧外患,多方势力交错折磨,生活大小事都有人干涉,每推行一个新政都有人阻止…… 小时候的梦想成了噩梦。 谌容抬头望天。 她好思念母亲。 思念她的温柔与耐心,智慧与豁达。 也思念肃叔。 思念他沉默寡言的守护,与他闯荡江湖的恣意。 更思念……父皇。 他是她内心深处最温暖的存在。 她知道,他是个好皇帝,只是每个人所求不同。 若他还在,定不会允许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算计她。 害,还是在长辈们的羽翼下,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活得爽啊! 她会努力的。 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努力与这些人斗智斗勇,努力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整个国家。 …… 夏侯渊没强势或无赖地留人,不仅谌容诧异,元胡也很诧异。 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惊喜。 “太子殿下,您终于想明白了!?” “什么?” 夏侯渊擦着刀,神色淡淡。 他其实不喜欢使刀,平常惯用剑。 但这刀……够唬人。 夏侯渊勾唇笑笑,让人把兵器放回去。 “早日与女皇撇清关系,发动大胤内战啊!!” 元胡说得激动不已! 小太子玩了这么久,总算是想到自己来大胤的目的了! 夏侯渊浅浅挑眉。 百无聊赖的样子,打了个哈气,对他说的事儿根本不感兴趣。 却应付着他:“嗯,本宫在考虑了,此事还需细细谋划……” 一将功成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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