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离家中人去楼空,什么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程运弗扑空的时候,她和江涣还有阿芜三个人已经在去姑苏的船上了。
江涣正坐在船头掰着莲蓬,突然就被从船舱里出来的江佩离拍了下脑袋。
;一个大男人,好意思一直让姑娘撑船么?
江涣手里的莲子落在船上,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他撇撇嘴,小声嘀咕了句:;不是你怕我搞错方向不让我撑吗?
江佩离鄙夷地看了江涣一眼,在他旁边盘腿坐下。
船板硬得很,加上如今特殊时期,她刚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
于是江佩离在船头躺下,手枕在脑后,她看着两侧慢慢倒退的青山,还有空中飘动的浮云,唇角扬了浅浅的笑。
明明该是逃亡般的慌乱,可她却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寻到了一丝安然。
江涣知晓她今儿身子不舒服,也不闹她,从船舱里拿了把蒲扇出来,盘腿坐下后,轻轻地给她驱逐夏日的燥热。
阿芜站在船尾撑着竹竿,水波荡漾的轻响声让江佩离心里平静下来。
她闭着眼睛,却不敢睡过去。
近来她总是做梦,梦到那个自己被一箭穿心的场景。
她知道梦里的自己死了。
一个人若是总梦到自己死的场景,内心总是会有那么几分惶然和恐惧的。
便是江佩离,也如此。
这个时候,江涣突然喊了她一声。
江佩离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听江涣迟疑问了声:;吃莲子么?
;你给我剥?
江涣;啊了一声,有些别扭道:;本来就都是给你剥的啊。
;哟,江佩离眉心轻挑,没有睁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江涣本就有些难为情,被江佩离这么一打趣,脸憋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但江佩离清楚他的心思,笑了笑,也没说破,只漫不经心说了句:;以后少惹乱子就是了,本来就长得丑,再被打,啧!
她睁开一只眼,又嫌弃闭上,偏头,;没眼看。
;喂!我哪里长得丑了啊?
江涣不高兴地反驳,;我从小就被人夸好看,也就你整天骂我丑!导致我现在真觉得自己长得丑了!
江佩离不紧不慢,;本来就丑,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不是,我哪里丑了啊?
江涣不服气,索性把蒲扇往旁一扔,闹起江佩离来。
;别闹!
江佩离一把拍开他的手,侧了个身,;你去问阿芜,你哪里丑。
;阿芜才不会觉得我丑,在阿芜心里,我可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江涣哼了声,说完还不忘冲着船尾大声喊了句:;对吧?阿芜。
阿芜笑了笑,耳朵微红,没应声。
;你看,全天下就你觉得我丑。
江涣越想越觉得委屈,拽着江佩离问:;那你觉得谁好看?你要说云琛哥那样的人在你心里才不算丑,那我没话说。但你要觉得金大壮那样的人都不算丑,姐——
他特别认真道:;我觉得到了姑苏,咱们得找个大夫给你看看眼疾。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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