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码头。
秦珩站在栈道等着去往杭州的客船,背影落寞至极。
秦瑞拉着揽月的手,有些不安地问:;揽月姐姐,哥哥是不想跟我们回去吗?
揽月摇摇头,轻声说:;公子只是舍不得这里的某个人。
秦瑞似懂非懂。
;公子!公子!呼——
清风徐来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裹,气喘吁吁,;幸好幸好,差点以为赶不上……哎?揽月?这位是——小公子?
几个人高兴地寒暄了几句,清风觉察到自家公子有点不对,不由把揽月拉到一旁,小声问:;揽月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公子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揽月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不远处传来了声响,码头上的船夫吆喝了一声,几人赶紧收拾了东西要上船。
兴许是受到惊吓,关在笼子里的思离扑腾着翅膀十分焦躁,秦瑞抱着笼子,停下脚步。
秦珩也停下,问他:;怎么了子珏?
;哥哥,思离好像……
秦瑞说着,便打开了笼子,思离立马冲出笼门,飞到了天上。
;哎呀!它跑了!
秦瑞一下便慌了,;哥、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
秦珩看了眼思离的方向,轻声安抚道:;它会回来的,咱们上船吧。
便是这时,空中传来了几声鸣叫。
秦珩瞳仁一缩,抬头便看到思离和另一只鹩哥鸟在空中亲密地打着旋儿。
是阿离的那只!
秦珩心跳加速,立刻逆着人流四处张望,焦急地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影子。
躲在树后的江佩离立刻收回身子,背靠着大树喘着气。
她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都跟人说好各自珍重,她又追过来做什么?
;公子,船要开了。
徐来见秦珩像是在找什么,不由问:;是落下了什么吗?
;没事。
秦珩苦笑着收回视线,;上船吧。
所有人都上船之后,船鸣声响,船渐渐远离岸边。
江佩离这时才探出脑袋,看着那艘船渐行渐远,鬼使神差般冲了过去,一跃上了甲板。
;思、思爷?
;闭嘴!
江佩离赶紧把人拉到一旁蹲下,小声问:;到杭州要几天?
;大概……两三天吧?思爷这是……
;嘘!你小点声,我可没买船票!
江佩离捂着那人的嘴,看着往来的船客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俩,一时有些尴尬。
她这是在发什么神经啊?
秦珩原本订的是客船的天字号房,但不知为何,上了船之后却给他换成了两间玄字号,足足降了两等。
徐来刚要去找人理论,就听秦珩说:;算了。
;可公子,这玄号房也太差了!况且咱们花的还是天字的钱!
秦珩没说话,只是进到满是潮气的屋里,打开了窗户透气。
他知道的,从他决定入仕蛮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被江南的汉人所排挤。
徐来也不知一向洁癖的公子今儿这是怎么了,但又不好去惹事,只好跟清风揽月一起收拾起脏乱不堪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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