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真生气了?
江佩离从秦珩脸上看不到一丝玩笑,不禁觉得无趣,而她这副无所谓的表情落到秦珩眼里,更加剧了他心里的愤怒。
这个人,当真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心向他靠近半分,对他,她永远都设了防线。
;气什么啊?你不都听见了?还是说你耳朵不好使,该听的没听全?
秦珩隐忍片刻,才低声问:;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在我面前,你一定要做出这样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吗?
江佩离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对不起。
秦珩缓了缓情绪,;是我太心急了,我奢求的太多,一旦得不到,就会有点难过。
;对不起,阿离,你别生我气,别生气……
江佩离看到秦珩突然间软了语调,像是做出妥协般,她心里突然疼起来。
是她自己跟来杭州找他的,是她自己优柔寡断,她不明白,分明自己素来心狠果决,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面前,这般犹豫……
;那是我表哥夏莫执,是我舅舅的儿子。他应当也是为了陆芷的事情追过来杭州,这些天他一直在跟踪我。
江佩离破天荒地向秦珩解释,;你不是问我今天为什么自己松手吗?因为小时候我坠过一次马,也是在打马球的时候,被江胥一杆子打下去的,但因为夏莫执接住我了,所以我没受伤。
;不过当时江胥怕被父亲责骂,自己从马上摔了下去,受了伤。后来父亲就不许我跟她打马球,就算打,他也会亲自带着她。
;听完了,还觉得难过吗?
她的语气始终清浅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寻常小事,可结合之前的种种,秦珩知晓了她竭力掩饰的是什么。
是她的委屈,和失望,和难过。
他记得夏云姬和江涣都说过的,阿离的父亲不疼她不信她。
想到这里,秦珩忍不住上前,把人抱在怀里,颤抖着又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小心眼,可是阿离,当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嫉妒,嫉妒得快发疯。
江佩离笑了。
她没推开秦珩,反而手轻轻抓住他腰间的衣襟,算是回抱住他,无意之中予以他安心。
;你别笑,我说真的,就连你跟子珏多说几句话,我都恨不能把那浑小子扔出去。
听了这话,江佩离;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可是你弟弟,还是个孩子呢。
;是啊,我知道,可我没办法。
秦珩苦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在我身边,我却觉得你好远。可你跟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你跟他们很近。
;阿离。
秦珩低头看她,;你是不是还在提防我?
是提防吗?
或许吧。
江佩离对自己的解释是她来杭州是为了江涣和陆芷的事情,顺便她想知道,西山老太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这些,她当然不会告诉秦珩,只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
秦珩洗漱完侧躺在榻,看着背对她盘腿坐在一旁的江佩离,心口暖了暖,道:;阿离,你回去睡吧。
;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江佩离头也不回,;这样还远不远?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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