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离盘腿坐在铺好油布的草地上,发出了一声感叹。
;可不?明明简简单单的事情,非要自己想复杂。
秦瑜看着不远处秦瑞和秦鸢追着风筝跑,轻叹了一口气。
;我只希望我的两个孩子都安稳度过这一生,至于谁当家主,我是无所谓的,只要别伤害我孩子就行。
;恐怕有的人不这么想。
江佩离不屑地哼了声,;有些人自己没本事没底气,就喜欢把别人当成假想敌,以打压对方来彰显自己那可笑的优越感。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这么看重嫡庶,为什么不让你去当家主?
;你又在说笑了,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当家的?
;女人怎么了?女人可不比男人差,如何就当不得家、做不得主了?
秦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风筝飞起来了,秦瑞和秦鸢高兴地直跳,秦瑜听到他们在喊,不由招了招手,眼角都溢着温柔。
;你明天要走了。
秦瑜声音有些失落,;真舍不得,虽然跟你才认识几天,但总觉得认识了许久。
秦珩此番回来本也是为了接自己母亲,顺道看看小外甥,百日宴他是不可能参加的了,自然不能在杭州耽误时日。
毕竟姑苏那边,还有更打紧的事情要处理。
;没什么舍不得的,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再说……
江佩离说着说着,就听到秦瑜的啜泣声。
她吓了一跳,忙问:;又怎么了?你哭什么啊?
不问不打紧,一问秦瑜哭得更厉害,一巴掌就呼了过去,打在江佩离肩上。
;人家舍不得你嘛!
江佩离:;……
真……真肉麻……
她从小到大不知跟各路人分别过多少次,就从来没有人哭着跟她说舍不得的……
……
;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杭州了,你还不打算动?
男人脸上丑陋的疤痕随着狰狞起伏,仅剩的一只黑眼珠里迸出恨意。
那是江佩离干的,烧毁了他半张脸,烧坏了他一只眼睛,还差点害他被活活打死!
既然捡回来一条命,他一定要让那女人生不如死……
;急什么?
斗篷下的红唇盈盈一笑,符彬不得不提醒:;等回到姑苏,你还有动她的机会吗!
;你放心。
那人上前一步,斗篷下露出了一张阴柔的男人脸,似妖孽般不屑一笑,;她回不去姑苏。
……
秦瓀在家关禁闭,谢璇上门几次无果,出门时不免骂骂咧咧的。
;搞什么名堂?他自己技不如人从马上摔下来,现在就把气都撒在我身上了?我也被骂了好不好?搞得只要他委屈一样!
随同一起的下人听了,忙劝:;姑娘少说两句,让人听了去,老爷夫人又要说姑娘的不是。
谢璇当然也只是发泄一下而已,毕竟谢家还指着秦瓀上位后能帮扶一把,她也就私下骂骂而已。
;谢姑娘。
穿着深色斗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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