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是句玩笑话,但秦珩不知怎么就当了真。
他有些赌气地把当天画的一幅塞给她,冷声道:;画好了,你以后不用来了。
;真好看,谢谢啦!
江佩离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说话的态度,高高兴兴地就回去了,反而秦珩气得不轻。
她果然一点都不懂画,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生动传神,他画的那些,一点都不传神。
夜里秦珩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些不满意的画作,于是他也不睡觉了,仔细对比这些天的画像,回忆着江佩离的模样,一点一点地揣摩。
就这样熬了几个晚上后,秦珩病了。
水土不服加上过度疲劳,秦珩病得不轻,上吐下泻高热不退,更要命的是姑苏根本无人愿意给他治病。
清风徐来没办法,只好去找江佩离。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秦珩在榻上昏昏欲睡,脑子里还是执着那些画像。
他不知在较什么劲,就想着一定要把他看到的东西全部诠释出来才好。
他还后悔把一张自己都不满意的画送了人,他想着那姑娘性子那般张扬,若是拿出去炫耀,那他在画坛的名声,也就毁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大夫找来了。
诊脉行针之后,大夫开了药,可他肚子是空的,吃不了药。
江佩离当时淋了雨,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给他做了一顿鲫鱼汤。
秦珩讨厌鱼,但当时他必须要吃药,于是强迫自己喝了鱼汤。
那是他第一次喝鱼汤,是阿离亲手为他做的鱼汤,酸甜可口,后来他记住了这个味道。
也是那个晚上,秦珩知道江佩离怕打雷。
雷声一响,江佩离的张扬全无,甚至害怕地躲进桌子底下瑟缩着,秦珩把她拉出来,她就害怕地抱紧他,不停地颤抖。
那是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秦珩那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抱女人。
他那时还发着烧,江佩离的衣服湿哒哒的有些凉,而在那个拥抱中,他们交换了体温。
后来秦珩病好了,百姓对他的排斥让他意识到姑苏并非他的久留之地,他决定回到思远堂,走之前他找了江佩离。
他跟她道别,说了许多道谢之类的客气话,江佩离听得都快睡着了。
然后他突然问了她一句:;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秦珩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里抽风了,问完他就后悔了,可江佩离在愣了片刻之后,点头笑道:;好。
秦珩不知道,他当时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只是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又可以继续研究人物造像了。
……
;你那时可真是别扭。
江佩离听着秦珩说着这些事,觉得好笑,;和现在的不要脸比起来,你那时最不要脸的时候,可能就是要我跟你一起走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真是。你叫我走,我还真就这么跟你走了。
果然美色误人。
而秦珩没有告诉江佩离的是,那时萧家已经起了另立新君反晟复宇的念头,阿离接近他,是萧肇父子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所以,阿离才会对他关怀备至,才会跟他上千秋山,才会送他香囊,才会吻他,才会跟他醉酒迷情……
他不告诉她,只是想让阿离知道,是她先喜欢他的。
但当时江佩离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细节,她只问他:;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死缠烂打脸皮厚咯?
江佩离也挺佩服自己的,肚子上开了个大窟窿,流了那么久的血,她居然还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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