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礼貌性地抿了一口,客套了句:;好茶。
;公子谬赞了。
沈临欢笑了声,隔着帘子打了个手势,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而后她起身跪坐在帘子旁,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想要心上人回心转意,如今正是火候最佳之时。
;姑娘这是何意?
;我可以帮你。
萧年皱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帮他做甚?
沈临欢透过竹帘的缝隙暗暗打量着萧年。
萧年的家世相貌并不输秦珩,外界对他的评价也是高过秦珩的,他身上好像没有任何污秽。
可这样一个严正之人,上一世为何要在那样的事情上说谎?
沈临欢想到自己在秦珩面前的难堪,双手微微攥紧,唇色发白。
她没有骗秦珩,当年江佩离清白之身被毁一事,就是萧年亲口告诉她的。
;姑娘想帮在下什么?
萧年明知故问。
沈临欢和秦珩的事情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指责江佩离插足这一对金童玉女。
但萧年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以阿离的性子,别人的东西她看都不会看,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
沈临欢却不晓得萧年如今的想法,轻轻一笑。
;先前派下来招安的那个汉官不知所踪,江涣造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江佩离那日的行径让她的立场看起来模棱两可,但……
她压下竹帘的缝隙,一双美眸和萧年对视,;她如今的处境如何,别人不清楚,公子不会不清楚。
;那又如何?
萧年继续装傻,;秦珩非把人留在身边,难道连保护她的本事都没有?
;分明是江佩离连累了子砚!
萧年平静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沈临欢,眼里不由出现了几分同情。
这姑娘和他一样,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你想把他俩拆开。
;不是我想,是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沈临欢冷笑,;子砚已经接受招安步入了仕途,而江佩离,一个随时要反的人,只会毁了子砚!
萧年倏然起身。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还有,你并不了解阿离,不要随便给她下定义。
;萧云琛!
沈临欢不可置信:;你不打算把江佩离争取回来?
;那跟你说的是两码事。而且——
;我凭什么跟你合作?
*
秦珩已经快到山脚下。
怀里的江佩离昏了过去,秦珩时不时探一下她的心跳和脉搏,然后喂水或者自己的血给她。
阿离不会有事。
秦珩不停地告诉自己,眼看着就要下山——
;江自思!
一声满带着恨意的粗粝男声传来,秦珩蓦地回头,就看到了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符彬。
符彬身上破烂不堪,伤口溃烂,看到秦珩怀里的姑娘时,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笑容。
;江自思,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秦珩皱眉,单手小心把江佩离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利索地挡住了发狂符彬的攻击,稍一用力,那人就疼得大喊,手中的利器掉落在鹅卵石上。
秦珩又抬腿,两下把符彬踩在地上不得动弹。
这人伤得不轻,伤口溃烂流着脓血,秦珩这才认出来这人原是程运弗手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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