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和徐来对视一眼,有些心虚问:;那……怎么办啊?
说着,徐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清风,清风反应过来,忙说:;那个,大夫今儿说了,公子这种情况得发发汗,我刚在他屋里点了炭盆。不过发汗的话,咱们就不能一直进进出出了,江姑娘——
清风试探问:;您……要守着公子吗?
;那你们呢?
;我们……我们……
;我们手头上也有事儿,不能一直守着公子。清风得去准备吃食,我得去跟船夫商量,看下个港口能不能再停一下。
徐来接过话,又怕江佩离不愿意似的,赶紧补了句:;大夫早上还说,公子昨儿在水底下让船桨敲着脑袋了,如今一直不醒,怕是不止是发烧的原因。
敲着脑袋了?
江佩离有几分狐疑,让这么大船的船桨敲着脑袋,他昨儿晚上还能做那种事?
;行吧你们去忙吧。
江佩离在榻边坐下了,;江涣那边你们注意点,他闲不住,别让他惹事端。
于是,江佩离就留下来了。
屋里点了炭盆,房门关着,只有窗户露着适当的缝隙通风,室内温度很快上来。
江佩离脱了外套扔在一旁,想了想,又拿过来盖在秦珩身上。
他身上只有一条薄被,江佩离思量一会,去柜子里把昨儿那俩床被子又倒腾出来了。
三床被子加一件外套,秦珩顿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热,好热。
额头有汗滴下来,秦珩觉得自己后背都被浸湿了,但江佩离似乎没有要给他减被子的意识。
要受不住了。
秦珩热得不行,借着翻身的机会掀了被子,刚得喘息的机会,江佩离又立马给他盖得严实。
秦珩:;……
他又翻身,江佩离又盖,秦珩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发现自己在装,故意整他的。
;渴……
秦珩假装无意识地喊了声,江佩离便拿了勺子给他喂水,小心翼翼的,生怕呛着他。
嗯,那就是不知道他醒了。
秦珩放心了些,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阿离把被子抱走。
想了想,他又开始喊渴,不停地喊渴,江佩离给他喂水,他就故意呛到。
水洒到被子上,秦珩想着阿离这下应该要把被子抱走了。
然而还是没有。
江佩离把被子换了个边,把湿掉的放在他脚那头,他继续喊渴,她就用自己衣服隔在他领口。
结果就是,肚子都喝饱了,身上也没轻一点,反倒压得有点难受。
秦珩热炸了,额头不停地冒汗,江佩离就在一旁用帕子给他擦汗。
她好温柔。
是他不曾珍惜而失去的、梦寐以求的温柔。
秦珩有些鼻酸,忍不住在她擦脸的时候抓住她的手,嘴里低低喊着:;阿离……
;我在。
;阿离,不要走……不要走…&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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