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闵劭自知理亏,毕竟是他亲口答应的窦安青,只要不合理,任何条件都可以。
现在人都提出来要求来了,他只能答应了。
窦安青倒是给闵家人留了面子,全是看在那老太太和小娃子的份上,并没有独出去。
只是让闵劭在闵家本就不大的院子里又批出来一间新房,往后她就住在这新房里。
窦安青没过过穷日子,这穿越一遭,还真是体验了一把底层人民的生活。
闵家可真是家徒四壁,吃了上顿都要算着下顿的米,就连漆新屋子的费用都是东拼西凑来的。
那间屋头并不大,上上下下加起来带着买旧家具的钱也不过二两银子。
闵家竟然连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窦安青分明记得穿越之初那一晚,看到闵劭和商队一起回来的。
本以为他有些经商的头脑,做生意维持生计,谁知道这男人竟然靠抄写大字过生活。
村里学堂有抄书的活就会找他,但酬劳并不高,还要维持一家四口的生计。
偏赶上原主又是爱造的,那点钱哪够啊!
既然是原主造下的孽,那只能自己来还了,医者仁心,饿着那一老一小,窦安青也看不下去。
恰巧阳宁村背靠连山,窦安青想着山上指定有不少好货。
她本身又是中医传人,没有别的法子发家,不如先从草药入手。
窦安青说干就干,也没闵家人商量,只说自己出门一趟,背着药篓子就上了山。
屋内,正在抄写的闵劭笔头一顿,眉头微微一皱,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还是余氏说了句:;出去小心。
出了闵家院子,在路上遇见不少要上山挖野菜的村民。
经过此前一事,有些胆大之人也敢跟窦安青打招呼了:;闵家娘子这是要上山啊?
窦安青莞尔一笑:;上去看看。
虽说她一脸横肉,可那笑容实在是明媚,差点晃瞎了村民的眼。
有见着仿若见鬼似的瞪大了眼,平日里谁敢跟这土匪似的婆娘打招呼啊。
那高声呼和的,隔着十里都能吓哭孩子。
可今日,窦安青的声音分明好听了许多!
;闵家娘子这是上山打猪笼草去?
猪笼草?
那不是喂牲口的,要它也没什么用啊。
;也不一定,就去看看有啥。
寒暄几句之后,挥别众人,窦安青沿着阳宁村水路往西山走,已快冬月,西山头竟然还有些点点青色。
寻思着这里该能找到些宝贝,窦安青这就上山了。
西山好似没多少人上来过,处处是低矮的灌木,遍地干枯的连叶草缠绕灌木之上。
窦安青抄着镰刀砍去挡路枝干,越往上走,山路愈发陡峭崎岖。
不知走了多久,窦安青浑身都冒汗了,才终于行至平地。
树木参天,光秃秃的枝干蜿蜒,纵横交错,遮住了日头。
林子里静悄悄的,往深处看去,幽深不见底,好似无人探过的秘境。
往往这种地方,是最能发现宝贝的,窦安青也不怕,拿着镰刀就进去了。
果然发现了不少珍贵药材,采回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想着天色还早,窦安青就一直往里走,她身强力壮的,能多采一株不就能多拿到些钱吗!
忽而有风啸过,差点没将窦安青背后的篓子吹翻。
深秋的天变幻莫测,仅是一阵狂风,就吹走了日头,天色忽暗,林子里瞬间黑了下来。
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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