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到。
只有魏仁浦说到:“皇上,子不语怪力乱神,傅西城只是一时糊涂,错解了圣人的意思,还请皇上赶紧派人将他捞上来,再过一刻恐怕就没救了。”
柴宗训不理,只说到:“真的没人再能沟通神祇了吗?”
“朕真的很想知道,试验火炮铁船,是否会得罪神祇。如若得罪,朕愿意就此放弃。”
火炮事关何辉,他出列到:“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周山川湖海皆是王土,岂有王土上试验火炮得罪神祇的道理?”
“当年圣神皇帝率百官妃嫔在上苑饮酒,其时正值寒冬,花草树木枝叶凋零。圣神皇帝酒醉后觉天地皆银装颇为单调,便作诗一首‘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放,莫待晓风吹’,命百花齐放以助其兴。”
“那百花之神莫敢不从,便是未到节令也尽皆开放,真叫一个绚丽多彩,争芳斗艳。如此凑趣助兴之事神祇皆须听从,更何况吾皇为造福社稷而试验火炮铁船,哪个神祇敢不协助,反而还暗中怪罪?”
“说得好,”符彦卿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大呼到:“臣附议。”
众臣跟着执礼到:“臣等附议。”
柴宗训顺势说到:“既如此,且先将傅大人捞上来,朕再问问他。”
董遵诲一挥手,远处的侍卫快速转动轱辘,一张大网从湖里被拖起,傅西城正四仰八叉躺在网中央,腹部鼓起老高。
侍卫上前一按他的肚子,水自口鼻里不停冒出来。如此施为一阵后,董遵诲上前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傅西城睁开眼睛猛烈咳嗽起来。
不一会,缓过神来的傅西城慌忙跪爬到柴宗训驾前,不住磕头求饶:“皇上,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傅西城,”魏仁浦喝到:“看看你这模样,实是有辱斯文,本官怎会教出你这等学生来。”
傅西城此时哪还顾得上什么老师,仍只是不停磕头求饶。
“罢了罢了,”柴宗训说到:“老董,押傅西城入宫,朕还有话问他。”
这所谓的祭祀河神,只是做个样子给百官看,不要胡说八道而已,真正的目的,还在后面。
傅西城被押到宫中,此时的他三魂倒丢了两魂,七魄还有一半没有回体。
跪在驾前,傅西城仍只是不停求饶。
柴宗训淡淡到:“傅大人,想要朕饶过你不难,只是朕还有几件事情想知道。”
傅西城慌忙到:“皇上,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柴宗训说到:“朕且问你,是何人指使你上书?”
傅西城茫然的对到:“皇上,无人指使臣,臣只想趁此机会沽名。臣已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真的无人指使?”柴宗训紧紧的盯着他。
傅西城哪还有能力思考,只说到:“回皇上,臣说的是实话。”
柴宗训又问到:“既是无人指使,宫禁早被封锁,你怎知皇后诞下狸猫?”
“回皇上,”傅西城说到:“臣是无意间听到工部尚书林彦升大人说起才知道。”
“你将当时情形说与朕知道。”
“回皇上,那日礼部正准备春祭事宜,祭台尚有几处须改动,堂官派臣前往工部联络。臣拿到公文须加盖工部堂官印章,臣便前去寻林大人,恰遇林大人在内厅待客,臣只听到林大人惊呼一声‘皇后竟诞下狸猫’?”
“随后屋中客人‘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小心隔墙有耳’,接着便关严门窗,后来臣便什么也听不到了。那个客人的声音虽压低,但臣也觉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当时臣并未觉察异样,只是隔日汴梁气氛大变,臣顿感机会来临,冥思苦想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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