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官领了太后的命,面对田敬天也是为难,无奈道:“田总管,得罪了。”
田敬天平静得应道:“打。”
内官这才示意侍卫行刑。
两名侍卫将田敬天按在板上,另有两名侍卫抡起板杖打起了板子,这板杖又厚又宽,重重的落在田敬天身上,很快便血肉模糊了。
方才打招呼的内官看田敬天已经昏了过去,便向太后请示道:“太后,田总管已经昏过去了,要不要停下?”
“拿水把他泼醒了继续打,我今日就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是!”
福仁这边看田敬天许久不见人影,便问御书房外侍卫田敬天的去向,得知田敬天被太后传召后,心中顿觉不安,匆匆朝宁寿宫赶去。
待到福仁来到宁寿宫,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板上挨打的人,臀部背部几乎已成肉糜,行刑的侍卫却仍在下板子。
“住手!”
福仁立刻制止了这场私刑,他走进院子,给太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宫中这内官是犯了何错,要让母后亲自监督行刑?”
“自然是犯了大错。”
“听闻母后今日召见了敬天,儿臣不见他回来,想问母后可是差遣他去办什么事了吗?”
太后挪了挪身子,搓了搓手,低声道:“他对哀家不敬,哀家正在罚他。”
太后的声音不大,对福仁而言却恍若五雷轰顶,重重得落在福仁的心头。
福仁缓缓转过身子,当他看到那板上躺着的正是田敬天时,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有千万把刀子插入了他的胸膛。
“敬天!”
福仁双目圆睁,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声音,直觉呼吸困难,胸闷气短,他跌跌撞撞冲到田敬天跟前,想查看田敬天的伤势,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泪水迷失了福仁的视线,摸着田敬天冰冷的手,福仁知道田敬天再也不会醒来,他已经被活活打成了肉糜。
抱着田敬天的尸首,福仁疯了一般发出仰天长啸,他的悲鸣让旁观的太后和满月吓得魂不守舍,行刑的侍卫更是吓得瘫倒在地,屎尿失禁。
待到福仁哭喊累了,他仿佛失了魂似的抱起田敬天的尸首,朝着宁寿宫外走去。
福仁跨出宫门后,低声吩咐道:“封宫,宁寿宫中之人,一个不留,杀无赦。”
守宫的侍卫一听,不知所措,问道:“皇上,太,太后呢?”
“杀!”
福仁面无表情得留下这个字后,继续朝前走去,身后传来阵阵惨叫声。
带着田敬天的尸首,福仁一路来到观星台,就这么静静得坐着,一动不动。
莫畏强担心福仁,便请来了杨励忠、杨励孝、余靖宇、赵大等一众有着生死之交的朝臣,可大家也都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大家为难之时,田敬天体内千舞的元神分离了出来,他对福仁略施神力,凝辉的元神便也脱离了福仁的肉身。
“千舞!”
凝辉看到千舞的元神,一把抱住千舞,大哭起来。
千舞拍拍凝辉的头安慰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凝辉哭着问道:“你是不是很疼?你没有神力护体,他们竟将你活活打死,你是不是很疼?”
“无妨,你不必挂心,”千舞擦擦凝辉脸上的泪水继续安慰着凝辉,“快别哭了,怎么哭得这般伤心?“
凝辉边哭边道:“我也想停下,可是我就是停不下来,感觉我的心都被撕裂了。”
“那便再哭一会。”千舞扶着凝辉顶着自己肩膀的头道,“早知害你如此伤心,我便换个死法了。”
凝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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