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对准白词的头,白词根本没想躲。
这时,电梯响起,接到报警的民警走出来,指着中年男人道:;你干什么呢?
律师如释重负,连忙上前说明情况,在民警的帮助下,白词才走进病房。白词走到门口的时候,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回过了头。
他如鲠在喉。
眼圈红得不能再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他看过来,谢风连忙将余长乐拉过来,;你怎么才来呢?
她看了一眼白词,没有解释。
白词舔着嘴唇,突然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进入病房。
他挤出一丝笑容:;爷爷,她来了。
余长乐躲闪的动作一顿。
;她很喜欢我,也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你走了以后会没有人爱我。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笑中带泪道:;有她在,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都不是孤身一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老人才像是真正的放心,从喉咙深处发出;咔嚓的声音。
似乎在给他回应。
余长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而他头一侧,靠在她的头顶,将所有的眼泪和悲伤藏于她的耳后。
泪水顺着她的衣领滑落。
;白词,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性胡来的小孩了。天塌下来了,就只能你自己撑着。她知道这些话很残忍,可是他必须明白:;下次不要再让他随便扯你的衣服,不要让人举着垃圾桶威胁你,该报警的时候就报警。你要大步的往前走,不要再回头看。
白词抱着她的肩:;我知道的。
从在酒吧那天,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要变得强大,不然不仅是爷爷,就连她,他也终将会失去。
求她,是留不住她的。
他深吸了口气,再度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他握着她的手,跟着殡仪馆的人一起走出去。
门口等着的中年人都是一愣。
不知为何,他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让人不敢随意放肆。
他牵着她的手下楼,大大方方迎着媒体的镜头上了车。余长乐想跑已经晚了,她发现这个男人利用了她的同情心,将她强行逼到自己身边。
一如既往的卑鄙。
他红着眼睛,用力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怀里:;余长乐,想一个能说服你自己的理由,留在我身边。
这个人真是卑鄙都卑鄙的堂堂正正。
余长乐被气笑了,;白词,你从一开始就想用这件事把我和你捆在一起吗?
;没有。他直视着前方,路灯倒影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宛如星辰的泪光,;我本来没有这么喜欢你的,可是,谁让你来了?
余长乐气得说不出话。
同情心泛滥,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说来可笑,他舔着嘴唇上划过的眼泪笑道:;在病房的时候,我居然在你身上找到了归属的感觉。
这个人卑鄙又无耻,可是他从不会想将这些东西藏起来。
他是什么样,在她面前就是样。
这种真实,让余长乐对他恨不起来。
她放弃抵抗,;你觉得你现在继承了白家的家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的二叔、三叔,都还在等着扒你的皮,吸你的血。
;我还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他用手掌在自己抹了一把,惨淡的笑起来:;只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了而已,有些得意忘形。
你看,这个人把她能骂得话都说完了。
她无话可说。
;他们要扒我的皮,吸我的血都可以。灯光晃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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