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不如说好得过分了。
柴诸在小沙弥担忧的注视下,带着一脸如梦似幻的表情,脚下轻飘飘地进了那间静室。
后面的小沙弥目送他进去,满面忧愁、跟着幽幽叹了口气:这位施主明明罹患口吃,却不肯去就医。
……难道就是师父说的“讳疾忌医”?
小沙弥的忧心忡忡柴诸尚且不知,等柴诸进到那间静室的时候,屋内的两人已经坐好。
此间主人好像早就知道会客来访,正好备了三个蒲团,柴诸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那个蒲团又往楚路身后推了推,这才在这上面坐了。
楚路看了眼后一步进门的柴诸,稍稍皱了一下眉,但终究也没说么。
他抬头看向在对面端坐、一副宝相庄严的空通,直截了当道:“在下本是该死之人,就不劳大师耗费修为、将我拉阳世。”
柴诸刚刚坐下就听见一句这么刺激的消息,一时顾不得对面的空通大师,诧异的目光落到了楚路身上。
该死之人……
是什么?
柴诸心中的疑惑暂且无人解答,却听对面的空通缓声开口,“生死轮、本是此世常理,并非个人之可以撼动……此事是施主以往之为所结下善果、老衲亦只是略尽绵薄之。”
楚路:“……”
这意思是……说他自作自受?
楚路在小世界中,不可避免受到角色本身的情绪倾向影响,就如同现在,对着这个之前都屡屡坏他好事的老和尚,他实在很难生出什么好感。
他假笑道:“那还请大师再尽尽绵薄之,将在下送去往生。”
旁边的柴诸刚端起茶来还未饮,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楚路。
——这、这……这话的意思是?!
柴诸想要开口劝人冷静点儿,但是话到嘴边看见楚路这会儿的神色表情,却又不由顿住。
从进来以后,霍兄好像就有点不太对劲儿。
柴诸一时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或许是气质之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反正,这会儿他不敢随意插话。
但、但是!
对方方才那意思是求、求死吧?他一路同行都没看出来,霍兄他竟然这么想不开的吗?
对面的空通似乎叹息了一口,但是因为没出声,所以柴诸并不分确定。
静室中沉默了片刻,终于在柴诸在不安达到顶峰,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打破这寂静的时候,空通先一步开了口:“施主可愿先听听老衲诵经?”
刚要拒绝、却被柴诸一把拉住的楚路:“……”
楚路很怀疑对面和尚把柴诸一块带进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看着那张写满了“我想听”“求求你”“请务必答应”“不答应我就不撒”的脸,楚路沉默。
而一边的柴诸已经自发地把这沉默译成了默认,他正襟危坐,施了一大礼,“大师请。”
……
…………
空通为这个一切正常的世界里唯一不正常的和尚,他所念诵的经文自然也些特别效果。
明明身处狭小的斗室之中,这经文念诵声却带着如同在旷野中的辽阔悠远,随着经文声入耳,柴诸脸上原本激动的表情平复,不时转为一种宁静安和。
楚路在旁看着,深深觉得,当年要能请动这和尚在朝堂上念一卷经文,可比他那劳心费力地干活来得快捷有效了。那会儿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生起过把这大和尚绑过去念经的阴暗想法,幸而后还没到那地步。
……
…………
等到他念诵终了、却好似仍余音环绕,柴诸仍闭眼呆坐着,似尚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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